赵潋没迫赵清,除夕夜她没回公主府,那个公主府,卢笙、君瑕、柳黛、杀砚和杀墨都相继离去,如今冷冷清清的,她回与不回也没有什么。
是的,对于阿清来说,他的生父亲是死在母亲手中的。
她怜惜地碰了碰赵清的小手。
“朕是想想明白,想原谅母后,但朕的理智告诉朕不能了。”
“阿清。”
赵潋躺在月半冷半温的床褥里,辗转反侧地想,君瑕应该是到了哪儿
赵清自嘲:“皇,原来你也与我,不是同一个父亲,你说,我们到底是亲弟,还是堂弟……”
。”
赵清自嘲一笑,“皇,朕不怪母后从前扶持朕而擅权,但你知,倘若朕真是摄政王之,他是死在母后手中的。”
“你——”赵潋一愣,手掌往一,将赵清的嘴巴堵住,蓝底兰草花的屏风后晃过一个人影,是来收拾杯碟的侍女,赵潋喝,“去!”
赵潋心尖猛地一。
“什么故事?”
只是月初她寄去的家书,也不晓得君瑕收到了没有,已经近一个月了,始终没有回信,赵潋不免心急。
“朕从一生来便没有父亲,从未见过他的面,原来,是因为母后……”
“好。”
她的双臂松开,走上前去将门阖上了,将赵清拉到殿,将当年太后三人的纠葛简要说了一遍,赵清一直沉默寡言,搁在膝的手不住地抓紧了又松开,周而复始。
赵清沉默良久,最终:“朕明白了。”
侍女惊吓过度,匆匆退去了。
赵潋问得愈发懒散。
赵清摇,“不是。不过看起来,皇和夫都知,只是瞒着朕而已。”
“皇你看看,太后既然要与摄政王偷生朕,又何必要如此对待旧人?朕夹在其中,该如何自?”
赵潋见没人了,这才松开手,目光移,将赵清瞪了一。
赵清不以为意地耸肩,“皇如此紧张,看来是真的。”
赵潋:“自然是亲弟,阿清……”
“朕不算是不分好赖的人,你和夫瞒着朕,是为了朕好,朕明白,但母后——”赵潋心里一提,直觉赵清会说什么惊天泣地的话来,赵清勾了勾嘴唇,嘲,“不论真是先帝遗腹,还是摄政王的私生,朕都是姓赵,赵氏皇族如今只有朕一个嫡系皇,即便这事去,除乱臣贼,朕还当真不惧谁。只是太后是朕的生母,她从前瞒着朕,朕不怪她,如今朕已亲自临朝,百官俯首,她还守如瓶,朕便觉得,母后这是想将这个秘密带皇陵之中。”
赵潋还待再言,赵清挥了挥手,“皇,你要让朕想想,好好想想。”
赵潋忍了忍,:“母后当年也受了不少的苦。”
赵潋心酸楚难抑,微微哽咽着将赵清拢怀中,“阿清。”
“你……”赵潋的心怦怦直,“这话是你夫告诉你的?”
赵清忽抬起,直视着她的睛,“朕不是先帝所,乃是摄政王与太后的私生。”
赵清勾着嘴角失笑:“而且,皇你还知,摄政王赵蛟后,被无数官员百姓定为乱臣贼,褫夺封号权位,太后亲自令,将他草草埋葬了事,不许立碑,不许称赵氏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