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潋不以为意,“你同我翻脸还少么。”
元绥到底是怎么从一个百般嫌弃璩琚的人变成护夫狂的?啧啧,这般前倨后恭,真是沧海桑田是人非。
赵潋一怔,忽心加疾:“没了?”
元绥顿了顿,非是她多嘴,燕婉的遭际,恐怕便是想瞒也瞒不住的:“燕婉从小右手腕上有块守砂,赵潋你是知的。”
“你就单说你来不来罢。”
赵潋惊奇,“唔,可我还记得,你以前一直嫌弃他……不稀罕他这个谢珺‘赝品’。”
“你说那个痴的?”萧淑儿笑,“她就是个憨货,显国公夫人一门心思要给她好人家,她左挑不中意,右挑不顺的,最后竟学着你,给自己买了一个男人回去,说,要养门客。”
“别捧你男人踩他了,”元绥瞪了她一,“说得好像你以前不是这么想的一样!我警告你,以后不许说他不好,不然我同你翻脸。”
“对。”元绥:“我昨日去得不巧,正碰上国公夫人对着燕婉发脾气动家法,也是见我来了,才稍稍收敛,教燕婉去奉茶,我偷偷瞧见的。我一见那个男
之后,困惑:“你不是伤心悲愤之回了郴州了么?难他去郴州找你了?”
元绥这不自在的一句教赵潋微微一怔,她更是扭:“算是谢你……当日提醒了我一句,那封帖我当时没看,后来见着璩琚我百般后悔,觉得不该错过了一个我的男人,想来想去,觉得我和他还能走到这一步,要谢你。”
元绥睨了她一,“你哪来那么多废话,赵潋,是不是怀孕了都会变得啰嗦。”
赵潋的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一二,想到还有一人,不由问:“对了,燕婉……她比元绥还长数月,元绥都成婚在即了,怎么她还没有动静?”
赵潋噎了噎,元绥态度不好,她忍不住呛声:“明明是你不请自来,我啰嗦一两句怎么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萧淑儿知晓元绥的心意,心领了:“不用请我,说不准我夫君就这几日便待不住了,要拉着我回岭南。”又朝赵潋微笑,“阿潋,你这胎儿愈渐稳了,他生来时,可得我叫娘。”
元绥同燕婉交深些,比萧淑儿知晓得多,“我昨日也去显国公府送帖了,不巧低便撞见她那‘门客’,俊俏风尚可,只可惜神不定,前科累累,一看便不是善类,亏得燕婉蠢拿他当无知少年,只怕……”
“嗯?”赵潋八卦兴起,“怎么不说了?”
萧淑儿这嘴脸,好像生怕元绥跟她抢似的,元绥冷哼了一声,不屑地拗过目光去了。
赵潋将帖压了压,“我去,但我喜清静,记得给我留个好位。”
元绥应承了,看了萧淑儿一。
“我给你单独留了酒席。”
怀孕之后,赵潋确实喜静了,不论是一个人静坐,抑或两个人温存,都是悄然安谧的,待久了便会觉得闹市之音实在腌臜难听,她可不想在酒席上听到男人们的呼呼喝喝,砸酒酒盅瞎的——不过,元璩两家应当没那种客人。
赵潋拈着请柬,拿乔:“唔,我如今重,你这婚定在正月十六,恐怕天寒重的……”
赵潋没想到燕婉竟真将先前那憨话付诸实践了,一时睖睁,“竟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