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潋:“八月。”
赵潋不恼,只一个劲笑,“说实话,他怎么肯留在汴梁的,你婆家家大业大的,这一辈却也只有他一个嫡独苗儿,骄傲得很哪,竟然会甘心留在汴梁?”
正是赵潋送柳黛阁的日,但她重,雪天路,柳黛不让她远送,自己便忍着羞涩随着卢笙上了花轿,上轿前又奔回来,朝赵潋絮絮说了许多事。
赵潋瞬间脸一变,萧淑儿自知失言将后的话死死咽了回去,亲目睹她的、好的、倔的闺中密友,慢慢地濡湿洇红了眶。
萧淑儿两胎都非常平稳,以至于没吃过苦的她认为生孩其实也就那么回事,但没想到赵潋怀孕之后常夙夜忧思,她这一句话是彻彻底底踩了赵潋的禁地。
隔几日再来。
萧淑儿叹了叹,“他虽然骄傲势,但其实只要我持,他什么都听我的。”
第90章
萧淑儿闻言,先是一愣,继而一指戳在赵潋脑门上,讥笑:“好啊,倒想占我便宜了,你是谁的爹!”
卢笙喜笑颜开,今日小登科,耐十足,一直等到柳黛无话可说了,朝公主拜别,这才随着卢笙上轿。
除夕前晴朗了没多久的汴梁又飘上了素雪,但雪粒不大。
但萧淑儿每回来,赵潋都变得十分惫懒。
这话赵潋明白了,“所以其实是你自己不愿回娘家?你没持所以他才不让?我真是看透你了萧淑儿。”
萧淑儿哼哼:“就算不对我,也教我夫君不好过,我依然是罪人。”她坐来,将赵潋的泪了,“阿潋,别哭了。”
打打一路过去,整个公主府又清寂了,萧淑儿扶着赵潋到房中歇息,将手炉让她揣手里,迎着薄薄的窗,眺望那后院森森碧竹,清笑:“阿潋,那儿现在都没人住了?”
她安不用,不安也不是,在那直跺脚,“我说错话了,你要打我也可以,你要是哭了,谢珺指不定怎么想法对付我的……”
赵潋想了想,:“本来有杀墨和杀砚的,我让他们暂时回姑苏去了,听说他们两个兄弟很想他们。”
“你这胎是几月怀上的。”
萧淑儿顿了顿,这回是赵潋主
萧淑儿倒称职的,隔三差五便给赵潋送些补品及滋阴养颜的方。
萧淑儿算了算日,“也有四多月了。”她试探着去碰赵潋的肚,赵潋没阻止,萧淑儿的手掌朝那小东西了,没使力,有几分惊喜,“恭喜公主啦,再过一两个月,你的肚就要大起来了,然后越来越大,像揣了一只大球似的,走路都费力,而且脚会浮,三天两地便要教他闹腾一回。”
倘若我是你爹,只怕要给他气死。哪有嫁去的女儿,连一都不让回来见的。”
“再说,他们都还小,君瑕不在,又男女有别,留在我的公主府也不合适。”
萧淑儿自知了赵潋的逆鳞,再也不敢提关于君瑕的一事,问候完了,便走了。
赵潋不怕,她仔细想想,竟还有几分期待。
萧淑儿听她一个劲儿数落自己夫君,早忍不了了,反击一句:“赵潋!那我至少还有男人陪在边,你——”
赵潋闻言破涕:“他才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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