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请看这个‘’,将它横过来写,就可以表示无穷无尽的义。”徐悯言说着,写了一个无穷符号,“无穷大或者无穷小,都可以用它表示。”
嫉妒灼烧着秦函川的双,可他无能为力。如果换作别人,他或许还能理直气壮地上前将徐悯言带走,可那是殷雪莘,贵为国师,他怎么能因为一个卑贱的隶和国师翻脸?岂不是显得他真的上了这个隶?
秦函川不甘地盯着树的两人,徐悯言的笑容在他看来万分刺。那样的温柔不是给他的,轻声细语也不是给他的,全给了那个放浪形骸的女人。
这两人的声音他都很熟悉,如今交织在一起,忽然好像利刃穿过耳朵,绞痛他的心。
来不及细想,秦函川已然焦躁起来。
徐悯言刚要开作答,忽听旁边响起一个男人的
徐悯言见惯了她沉着世故的一面,还从未见过她如此天真的神,不由得愣了一愣。随即提笔,在纸上依次从一到十写了对应的阿拉伯数字,末了,在最边上补写了一个“0”,解释说:“这没有什么难的,只不过把字换成了符号。”
他的思绪胡乱飘飞,想到很久以前殷雪莘护着那个姓徐的隶药学士的时候,他竟然没有察觉到她的这种意图。如今徐悯言几乎同她形影不离,近楼台先得月,她说不定早就已经手,将徐悯言的心攥在她的手里玩。
殷雪莘遇到新知识就容易激动,她的睛亮晶晶的,好像看见了新玩的小孩。她当即亲手替徐悯言研磨铺纸,请他教她用这些符号。
秦函川听说徐悯言病好得差不多了,总想着来看上一,可碍于徐悯言已经恢复的记忆,犹犹豫豫,退两难。这天,他终于忍受不了思念的折磨,独自来到煦华外,人见了他要通报,他抬手制止,悄然煦华,忽然听见一阵男女说笑声。
这隶也是个没定的,怎么就被她勾走了魂!
殷雪莘问:“可是,世上真的有无穷尽的东西吗?”
殷雪莘拿着小册翻来翻去,不释手:“这些符号就是数字的意思对吗?为什么会想到用这些符号,而不直接写字呢?”
徐悯言说:“符号写起来更简单,节省时间。”
在上的殷雪莘竟然向那个姓徐的隶请教问题?难这是她勾人的新手段?秦函川直觉此事有异,继续听着:
他隐匿气息,藏在暗,远远观望过去,只见日灿烂花树落英缤纷,殷雪莘粉面笑,着一截洁白的手腕在纸上写着什么,徐悯言则在一旁微笑着看着她,目光煞是温柔。
说着,又在那排阿拉伯数字底写了对应的字。
秦函川的心撕扯起来,他站在阴影里痛苦不堪,忽听那边两人又在说:
“还有什么别的符号吗?也一起教教我。”是殷雪莘的声音。
呵,怎么可能,他永远不会这个隶。他只是为这个隶的弱和国师的轻浮到些许愤怒罢了,他贵为一界之尊,怎么会为这种小事动摇?
用,没有旁人发现。这次他替殷雪莘办事,才第一次被问起。
他早该想到的,以殷雪莘浪迹花丛这么多年的手段,她若是想收了徐悯言,或许连半个神都不用。
殷雪莘在旁边看着,忍不住也拿起笔,跟着写写画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