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又多了些麻烦,恐怕没有当初所想的那么顺利。
万一自己走不成了,首先要zuo的就是半个时辰nei想办法毁掉霏音的假尸ti,不能让人看chu端倪。徐悯言定了定心神,暗自施放了一个小法术,应声走上前来,装作神se凝重地俯shen查看霏音的“尸ti”。
忽然,他惊讶chu声:“天呐,五夫人以前得的是什么病!”
众人被他的声音xi引了注意力,纷纷去看时,只见他卷起了“霏音”的袖zi,上面零零星星散落着几个赤红的dian,而那些dian正在以肉yan可见的速度不断复制繁zhi,顷刻间爬满了“霏音”原本洁白秀丽的手臂,溃烂化脓得一塌糊涂。所有人都惊得目瞪kou呆,不知dao发生了什么。
“这是‘消糜疾’!”徐悯言喊着,赶紧掩起“霏音”的袖zi,“快,快来人,把五夫人的尸ti赶快就地烧掉,不然消糜疾传染chu去,在场所有人都得死!”
其实他这话喊的是句废话,是人总是会死的,不guan有没有gan染什么“消糜疾”。但威慑力已经够了,周围人一时间全被吓得面se如雪,僵ying着不敢上前。
宁老爷更是被吓得连连后退,他没想到平常那么ruan玉温香的一个mei人,竟然pi肤会瞬间烂成那个样zi。
一想到从前他还整日抱在怀里搂着亲,不由一阵恶寒攀上他的脊背。他见周围家丁nu才们都愣着不动,气得tiao脚:“快啊,快烧掉,徐厨guan的话你们没听见吗!”
这才拥上来一群胆zi大的把“霏音”拖走,连着床垫一起,就着山坡灼烈地焚烧起来。火焰包裹着“霏音”纤细的躯ti,将她整个人吞噬在了鲜红的火海中,散发chu了一gu令人不悦的味dao。
徐悯言松了一kou气,刚要趁机溜了,忽然被宁老爷一只枯手扯住,他一双yan睛紧张如鼠,上上xiaxia扫着徐悯言看:“这个消糜疾,到底怎么回事?五夫人得这个病多久了?你们这些zuoxia人的,不会一直都没发现吧?你们会不会早就被她传染了?”
徐悯言暗骂宁老爷坏事,一边表面上还得忍气吞声,他温然dao:“消糜疾,准确来说是一种蛊,它潜伏在活人的shenti里xi收鲜活之气。等到它们xigan1了宿主的生命,或者宿主因为意外结束生命的时候,它和它产xia的亿万卵虫就会爬chu来侵蚀宿主的shenti,就像刚刚五夫人那样。活人和活人之间不会传染消糜疾,只有死人才会向活人传染消糜疾,因为宿主死了,蛊虫才会急着想找xia家宿主。因此我们之前都不会被五夫人传染。”
宁老爷神se大骇:“那、那刚刚碰过尸ti的人,有没有被……传染?”
他可是nie过霏音尸ti的手!
徐悯言继续编话:“只要在人死后半个时辰nei烧掉尸ti,蛊虫来不及钻chu来就被烧死了。如果超过半个时辰就麻烦了,那些蛊虫极其细小,肉yangen本看不见,顺着人的yan睛耳朵里爬到shenti里去zuo窝。不chu两年,人就会被活活xi死,看上去是无疾而终,其实死得痛苦。”
宁老爷大大吐chu一kou气,xiong膛起伏一xia,面se终于恢复红run,笑得宛如年画上的老tou:“那就好,那就好。”
徐悯言只是微笑。
他默默地在心底为自己随机应变的能力dian了个赞,正yu开kou问既然五夫人已经死了他是不是可以不用继续留在府里zuodian心,忽然话tou被宁jiao萍抢了去:
“好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