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路浔应了一声。

“错哪儿了？”白深问。

“……就这样？”路浔问，语气还有明显的意犹未尽。

过了大概十分钟，路浔估计他的火气消了一儿，伸手又扯了扯他的衣角。

白深笑了：“那来白爸爸怀里抱抱。”

“她有自闭症，”路浔说，“我也……不太正常。”

白深生气了，这是路浔没有想到的，毕竟他从来都不会生气的。

“不是，”白深啧了一声，“我说过，只要你还是你，我就会一直喜你。你明白什么意思吗？我喜你，包括你的不足、你的缺陷、你自认为的不好，我都可以接纳，懂了吗？”

白深给他顺摸，摸完了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乖。”

路浔凑近他，一直凑到紧紧贴着他的后背。他把白深圈在怀里，脑袋埋在他的脖颈，像个撒要吃的小孩儿。

白深觉得好笑：“还要哪样啊？”

“好。”白深说。

“其实我有私心的。”路浔说。

白深沉默了，两人无言地对视了一会儿，白深甩开他的手，翻了个背对路浔，睡到了床沿上。

“你凭什么觉得我一定会离开你？”白深问。

路浔使劲扯了他一把，把他行翻了个，往前扑他怀里。

“什么？”白深愣了一会儿，想了想又明白了，“你是觉得领养了然然，我总不好抛开你们两个病人自己面对吧？”

白深听到这话有儿恼火：“你想什么呢？”

“你怎么都不为自己考虑的？”路浔问，“家里都是这样的人，你能承受得了吗？”

“说话。”白深说。

白深没反应，路浔叹了气，这样不是生气了，是他妈睡得死沉死沉了。

“你哭了？”白深问。

我们把然然领养了吧？”路浔突然开说。

白深叹了气，不说话了。

“那你睡。”路浔犹豫着松开了手，在后面盯着他的后脑勺。

“我错了。”路浔听话地说。

路浔的手抓着白深肚上的衣料，没完没了地揪着，委屈巴巴地说：“你不说话，我害怕。”

路浔看着他，了，昏暗中暧昧不明的光线里，他的一双澄澈的睛格外清冽。

“没有。白老师，我好歹是个男……”路浔说到一半，突然非常定地，“我哭了。”

路浔的脑袋在他后面蹭了蹭，了。

“哪样的人了？”白深皱眉，一把推开了他，“我跟你说过，你是治得好的，然然也可以正常。你好不了，我会想办法，一直好不了，我就认了。”

路浔伸手去拉白深的手，像抓住一颗救命稻草一样，把他的手指紧紧攥在手里。

“……”白深无语，“我困了。”

“……我就是这么想的。”路浔说。

“错在……”路浔想了想，“惹你生气了。”

白深突然睁开，沉声打破宁静：“你错了没有？”

白深究竟能不能懂得那种看不到光的觉，能不能理解走来有多么困难，又能不能真的独自承受这一切。

“。”白深简短地回答，一个字里都能听满满的火气。

路浔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心翼翼地叫他：“白深。”

路浔沉默了一会儿，缩回手离他远了些，睡到了另一边床沿上。

路浔像一只受伤的小猫躲在他怀里，过了一会儿，闷闷的声音传来：“我梦到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