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深被气笑了：“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话。”

“怎么？”路浔低了鼻，抬起来看他，“东西还没买。”

“今年不行，”白深说，“答应你的老北京传统节还没过，今年过年不要接任务，要腾时间和我去北京。”

“行，”路浔笑了，“我把钱都给你，拿去花吧。”

白深啧了一，一巴掌拍在他脸上：“看个屁。”

白深这反应过来，看花架附近没什么人，他伸手了路浔的脖颈：“乖。”

“，”路浔简短地回答，“小心今晚

路浔拿起一盆仙人掌抵住了白深的脖，白深往后仰了一儿：“啊，是，你还小不懂事，白叔叔不放心。”

“我特别害怕，”路浔看着手里的盆栽，语气听起来非常平静，谁也不知这平静之后的波澜，“看不见的时候，就特别害怕。”

“你的人要去赚钱养家了，”路浔放盆栽搓了搓脸，“你在家里养狗就行。”

“我回来了啊。”白深说。

“我，非典，打钱；”白深兜住他的后脑勺，飞快地在他唇上掠过，“你，被迫传染非典晚期，等死吧。”

想了想他又觉得不对劲：“你怎么知我过年接任务啊，是不是一直在查我，说！”

“不买了，”白深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我现在想抱一你。”

“脸红了？”白深无地揭穿，“脸像钱包一样薄。”

“我就不，”路浔瞪了他一，“谁给你的权利抱我？”

“还有你妈妈呢？”白深又说。

“不是，我是说看不见了。”路浔叹了气，大概是不太想仔细去解释。

“别这么看我，”白深叹了气，“我现在钱包空，全靠你养活。”

“我想要一个这个，”路浔扬了扬手里的仙人掌，“好看。”

白深看了他一，放手里的多肉盆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凑到他脸边亲了一。

“你家底也不多了啊，”白深看着他挑了挑眉，“院长，那个气派的大院儿花了不少钱吧？车都卖了改骑摩托了，倾家产了吧？”

白深松开了手，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似乎不知该怎么安了。

“赶紧回去吧。”白深突然开。

路浔，想了想说：“过年的时候？”

“遵命，”路浔行了个式军礼，“白叔叔。”

“看的就是个屁。”路浔说。

路浔眯着睛仔细盯了他一会儿，突然放仙人掌笑起来，一巴掌打在他肩上：“傻。”

路浔又偏看了他一。

“好久咱俩也去看看吧？”白深说。

“彼此彼此，”白深说，“阿浔小朋友，赶紧给老回家，白叔叔要亲亲抱抱举。”

“每天醒来都是灰蒙蒙的，就像走在一片雾里面，肖枭和李恪在叫我，我拼命往外走，可是怎么都走不去……”路浔顿了顿，深了一气，声音里有烈的被压制着的颤抖，“我害怕。”

“她要回老家找亲戚一起住，”路浔说，“不过我都没见过。”

“你发烧了，”路浔笑起来，“传染我怎么办？”

路浔把手里的小盆栽举起来，遮到自己脸前面，没忍住笑起来。

白深沉默着着他的脖，顺便抓了抓发梢。

“我就想看你，”路浔手里把玩着小盆栽，轻声说，“我还以为再也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