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叹了气，狗屁白深，好想打得他爹妈都不认识。

白深愣怔地看着屏幕很久。

路浔蹲来抱着他的脑袋瓜:“你为什么叫小白金啊？因为是白深的金吗？”

“我给你换个名字吧，”路浔想了想，轻声自言自语，“叫什么好呢。”

那是两张熏香的照片，他没有见过，不过背景分别是白深的诊疗室和家里。

这块匾是他前两天去订的，上面只有两个字――“素潭”。

手？」

「好。」

白深料到他可能会这么说，可这话就摆在他前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心像被人狠狠住似的难过。

“路先生，您订的牌匾好了，”其中一个大汉说，“我们现在给您安装上吧？”

白深不想回答这个狗屁鬼问题，但他还是写:「我不想骗你。」

「如果你没有骗我，我会希望余生都只看着你的脸睡着。」

这一切，从最初的相遇开始，本就是个圈套。加上现在看来，白深的世界像一个无穷无尽的深渊，跌去是万劫不复。

“药呢？”肖枭坐在院儿里的石阶上把石拍得啪啪响，“药！药！”

他初次踏诊疗室的时候，就觉得里面有一种奇异的香，清雅而迷幻，让人沉迷。

路浔没说话，也没有什么动作，良久，才:“好，谢谢。”

路浔不想听什么解释，他发送最后一句话，合上了电脑。

路浔拿药箱里的照片，其它东西全都扔得一二净。

路浔没打采地走回正堂，凝视着屁颠屁颠跑去凑闹的小白金的屁发呆。

路浔的睛通红，神冷得骇人，他接着敲打键盘:

他不好意思说他现在只想把这个破玩意儿打得稀巴烂。

路浔不知自己是什么心，他走到刚装修好的书架旁，把摆放好的茶一个个抚去。致的陶瓷装饰落到地上摔碎，迸一阵阵清脆的响声。

肖枭隔三差五就来找他，东问问西讲讲，不过路浔绪依旧不太好，仍然是一副答不理的样。



牌匾安好后，小白金又屁颠屁颠地跑回来。

院外有人在敲门，路浔越过一地陶瓷碎渣走过去，一把推开院儿门，看着门前的几个人。

看到这条信息，白深的心猛地漏了一拍，他回:「没有。」

「其实我们也没有说过在一起。」

于是他陷去，一发不可收。

他觉得这两个字很适合他，也很适合他的牵挂。在古汉语中，“素”意为“白”，“潭”意为“深”。

他为小白金的新名字想了好几天，还是没有想个结果来。

「我是不是特别好骗？」

「那我现在正式说，我们分手，互不相。」

他舒了一气，摸摸小白金的，接着敲键盘――

路浔差儿以为他要来段说唱，没劲地瞥了他一:“吃光了。”

路浔沉默了半晌，在院儿里跑累的小白金跑过来歪着脑袋看着他。

他顿了很久，才发过去:

那种香，是他一直认为白深上最致命的迷迭。

现在照片在这里，证据非常明显，熏香是白深的必要。路浔之所以会觉得他令人依赖信服，与熏香是有关的。它让人意识模糊，对前的人迅速放警卫与防线。

「那就当没有在一起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