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白深接着问。
“……嗯。”路浔说。
白深不知dao怎么办,他从没遇到过这样家庭背景的病人,对路浔,常常会束手无策。
“这是什么?”正在白深一筹莫展的时候,他瞥见了路浔手里紧攥着的一张纸。
应该是一张卡片,看得chu比普通的纸厚一些,但因为太过用力,已经成了皱巴巴的一团。
白深慢慢地把卡片从路浔手里chouchu来,努力让每一个动作都变得柔和。
“是我妈妈的字迹,”路浔说,“她让我……不要去见她。”
白深看着他,心qing复杂。
“为什么?”他顿时觉得心疼。
路浔摇tou。
白深把他的帽zi扯xia来扔到一边,才看见他yan里已经蒙上一层厚重的shui雾。
在黑暗中,隐约能看见他yan眶里的泪shui闪着光。
路浔抬手蒙住了yan睛。
白深的心里像被刺针扎了似的疼,盈盈充满了不知名的难过。
他倾shen靠近,把路浔搂jin怀里。路浔的yan睛埋在他肩窝里,依稀能听见压低了的隐忍的哭声。
肖枭独自站在走廊里,焦躁不安地chou着烟,直到兜里的烟都已经chou光,烟di在窗台上堆成一座小山。
白深把路浔带到自己的房间,接着走chu来关上门,站到肖枭shen旁。
“怎么样了?”肖枭急切地问。
“现在qing绪还算稳定,”白深说,“先让他睡一会儿吧。”
“哦。”肖枭应着。
白深把他拉到了阳台,正好是前一天他和李恪剑ba弩张差dian要gan1仗的地方,肖枭想到这里有dian分神。
“你记不记得,你和路浔认识的这么多年里,他在什么qing况xia会哭?”白深问。
“他哪会哭啊,”肖枭莫名其妙地看了白深一yan,“我哭的时候他都不哭呢。”
“……”白深沉默了,心里有些诧异,他们这样七八年过命的交qing都没看见过,可自己和路浔才认识一两个月,竟然都看见他哭了……三次?
他不禁有dian怀疑,难dao自己有惹人难过的潜质吗?
“在他的世界里,除了gao兴和生气,哪儿还有别的qing绪啊,再说……”说到一半,肖枭猛地顿住,死死盯住白深,“cao2。”
白深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好好的说着说着就开骂,肖枭就几乎要炸了,使劲摇着他:“他哭了?在你面前?什么时候?刚才?为什么?”
白深汗颜,立即解释:“没有没有,我就是想知dao他什么时候qing绪会很脆弱。”
“哦,有人提到以前的事qing的时候,不能揭他伤疤,”肖枭说着,又突然绕了回来,“我不信,他肯定哭了对不对?”
“……对。”白深只好承认。
肖枭立即就要往路浔那儿冲,阵势像lu起袖zi要去gan1架:“我去看看他。”
白深赶紧拉住他:“别急别急!他休息了已经。”
“他休息个屁!”肖枭有dian儿激动地吼了chu来。
yan看白深快拦不住他了,李恪正好经过,挡在了肖枭面前:“gan1什么呢你俩,拉拉扯扯的。”
“快快快拦住,”白深松了kou气,“你们都尽量让路浔安静dian呆着,他自己本来就心qing很乱。”
李恪用力拉了肖枭一把,把两人间的距离qiang行拉远了些:“听到没有。”
肖枭甩开他的手,负气似的走chu去。
“怎么了?”李恪跟在他后面,好笑地看着他,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