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呢!”路浔突然站定吼了一句,把白深吓得一抖。
“武昌啊,我去过一次。”路浔回答得非常认真。
白深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我看你怕不是脑也了吧,还是你千年的洗澡。”
“那要是没喝孟婆汤呢?”路浔又问。
白深顿时觉得心累,和一个从小沐浴在国外文化的人聊天原来这么困难。
“……”白深无话可说,半晌才回答,“你可以试试。”
卧槽,真的有酒窝,居然才发现。
“就得忘川河,经历千年历练才能再投胎。”白深说。
“就是开在黄泉路两边儿的花。花像血一样红,因为是死人的血灌溉生长的。”白深说。
“中国的规矩,人死了之后过了鬼门关就会有黄泉路,路尽有条忘川河,河上是奈何桥,桥上有个亭,有个老妇人给孟婆汤,喝了就能忘却前世今生,”白深说着,又觉得跟他这样经常跟死亡打交的人说这些不太好,没没脑补了句,“这个也就是传说着好玩的。”
“你只有白上衣吗?”路浔问。
“以前有人跟我提到过彼岸花,那是什么?”路浔突然问。
他想起了小时候第一次看到奈何桥孟婆汤的传说的时候,觉得彼岸花是最可怕的,书上的有句“彼岸花开,花不见叶,叶不见花,花叶生生错开,犹如生者与逝者一样,两不相见”,到现在想起,白深都还觉得一阵瘆人。
两人走在一起,黑白双煞似的。
“现在知了,咋了?”路浔像看白痴似的看了看他。
说到反弧这个事,他又想起昨天晚上偷偷了坏事,虚心地把剩的早餐往白深那边推了推,走到一边去整理东西。
“……楼拿的,”路浔看了他一,“您这就算醒了是吗。”
白深穿了件白T恤衫,路浔看见了,突然笑了笑。
“,”白深说,“阎王老那抓鬼的,知吗?”
他气冲冲地一气把剩的喝得一滴都不剩。
路浔叹了气:“什么破规矩,把孟婆打一顿不好吗?”
“就是你阳寿尽了,就能看见他俩穿得一黑一白来送你地狱,”白深说,“就跟咱俩穿的颜差不多。”
白深迅速洗漱完,嫌弃地看了看桌上的三人份早餐,但是被路浔吃得只剩半杯和半片面包,连番茄酱都被抹掉了一大半。
他说完又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重新说起来:“那些没喝孟婆汤的人,孟婆会个标记,比如酒窝和胎记之类的。”
他都喝到第三杯了,看来白少爷反弧还长。
白深想了想,好像确实是偏明亮的衣服占多。
“傻。”路浔揍了他一
“知什么叫无常么。”白深说着,两人了楼。
“再唠两块钱儿的呢。”路浔一来了兴致。
“那我不就是没喝孟婆汤啊,”路浔说,“怪不得总觉那么熟悉……”
“我说我经常往些不雨的地儿跑!原来在那条鬼河里泡了一千年!!”路浔继续气愤地吼。
“咋了?”白深看他。
白深心里暗暗说。
白深无语了,就是个民间传说,谁都知是骗小孩的,偏他还真信了。
“是吗?我都有诶。”路浔转过了脸看着白深,笑起来。
跟之前对他笑的几次都不一样,这一次好像是真的在笑,就是……像小孩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