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深立即明白过来:“所以你的汉语不是很好,是吗?我们可以用英语交。”
“就是……”路浔停来思考,似乎在回想他的日常生活,“心如止。”
“是什么表现?”
“……哦。”陆浔说。
路浔嘿嘿笑了两声,笑了一半突然停看向他:“我喜吃臭豆腐。”
“没有理由?”这确实很有意思。
除了提到华人的份,资料上没有其它关于他母亲的信息,看来被保护得很好。所以至少可以确定,路浔对汉语有抵绪,用汉语沟通对他的诊断很不利。
蹦这么一个四字成语好像让这位中文吃力的澳洲人元气大伤,他又突然停,一副拒绝沟通的样了。
白深心里暗暗啧了一声,资料上可没写
“不,还恰当的,我的确不喜女人。”
今天有个特殊的病人,他还在想该问些什么的时候,门被推开了,走来一个挑的男人,穿着灰白长袖T恤和黑,着一黑鸭帽,帽檐压的很低,看不清睛。
“其中五门,除非北京话也算。”
“哦,”路浔漫不经心,又恢复了刚门时的轻松样,“我是被朋友安排来的,不是主动来的。”
“白深。”
“也不算是失眠……”路浔的话说到一半,门外有脚步声,他猛地坐直了向门看去,确定只是有人经过才不安地转过来。
白深尝试振作他的绪,移开了焦:“这种状态我也会有,是不是觉得米其林大餐也是辣鸡,一个比基尼女躺床上也像臭豆腐似的?”
“没有。”
“白深。”他皱了皱眉,资料上显示这人叫路浔,是中澳混血,通联合国六大语言,但白深发现他可能是个文盲后深深怀疑这资料的真实。
【四年后】
好不容易开始的对话就这样被一儿脚步声中止,白深心里暗骂一句,又得等。
这是他们最初的相遇,而一切,都才刚刚开始。
,勾起嘴角笑了笑。
整个房间都沉浸尴尬的沉默中,两人瞪就那么坐着。
“对,大分夜晚,我心会很差。”
那人在白深面前坐了来,先打量了他一番,才盯着桌上的立牌犹豫地说:“白……探?”
好在路浔迅速调整状态,继续刚才的话题:“我每天能睡到六七个小时,只是……不在晚上。”
“你通六门语言?”白深问。
作为一个心理医生,白深遇到过很多类似的况,尤其像路浔这样常战场的人,多多少少有些神障碍,一旦他们沉默,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哪怕会诊时没有获取任何有效信息,也只能等。
白深:“了解。你有失眠症是吗?”
资料上写到,路浔的母亲是中国人,但他的汉语并不是很好,这非常奇怪,有可能他本人于某种原因在抗拒学汉语。
“你在晚上不能眠吗?”
“没关系,”路浔的声音一了去,“就用汉语,我能听懂。”然后,就陷了难以接近的封闭的沉默。
白深穿上白大褂,上一副黑框镜,往就诊室一坐,还人模人样的。
“……好吧,这个类比不恰当。”
“白……探。”路浔突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