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颂接过茶喝了一,说:“别提了,公司了事,”一面说一面往里走,打起帘叫:“爷爷――”
欧阳颂讪笑,欧阳令看着他说:“祖父念了你有一阵了,还不快去看看他老人家。”
欧阳尴尬地笑笑,“哥,你也知,他那个人的倔,说是怎么样都没脸见你……”
欧阳颂巴不得这一声儿,忙忙答应着过去,见了欧阳令的样就好像老鼠见了猫,哪还有刚才那气派。
欧阳令淡淡说:“今年得了空,回来看看祖父。”欧阳跟在后面说:“难得大哥今年回来得早,咱们兄妹三个,好久没有这样聚聚了。”
房翻一件不知什么时候的粉旗袍,上还缀着星星的钻。忙着叫人洗了烘,赶在大年夜穿上了,那发还是浅金的――
这人一来,除了老太爷和欧阳令之外,一屋的人都站起来了,小秦也想跟着站起来,却被欧阳令着不动。
老爷刚才正看歌舞表演呢,手边放了一盅莲茶,肩上立着八哥阿雅。欧阳颂走过来低陪笑:“爷爷,孙儿回来晚了!”
“没有的事,”欧阳令说,“我说过多少次了,那事儿早过去了,我都不放在心上,书远还记挂着什么?难我不走,他连给老爷拜年也不来?”
老太爷好似没看见,只慢慢说:“既来了,好生过个年吧。”说话时还还看着电视,对
老太爷也是冷冷看他一,没说话,阿雅扑棱着飞起来转了两圈,哇哇叫:“不成的东西!不成的东西!”
欧阳颂忙把茶盏放,笑:“大哥今年回来过三十儿?”
“活泼可,你小时候也这样。”欧阳令笑着回答,兄妹俩一年到难得聚聚,正好趁这会说说话,“今年书远又不来过年?”
来人大概三十多岁,相貌堂堂,西装笔,发抹得那叫乌黑油亮,右手大拇指上还着一个翡翠扳指,财大气的样,只是神有些疲惫,这让他稍显失意的味。
欧阳急急走上前去,一脸欣喜,说:“哥,你怎么现在才到家?”忙叫人接过衣服,送上的茶过来。
快到十二的时候,小秦都有昏昏睡了,被欧阳令揽到怀里坐着。忽然外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家忙忙的来说:“二少爷回来了。”接着后面就来一个人。
“这孩没治了。”欧阳无语地瞧着自家女儿,后者还在没脸没的给小秦讲冷笑话,搞得小家伙压力很大。
欧阳颂这面红耳赤,脸上挂不住了,又不敢冲这宝贝鸟儿发火,只得忍着。
话音戛然而止,欧阳令坐在正对屋门的太师椅上,怀里拥着个不认识的男孩,正冷冷地看着他。
欧阳本来是跟着欧阳颂一起过去的,赶紧训斥:“大过年的,这八哥胡说什么!”还作势伸手打了两,被鸟儿轻巧躲过了。
欧阳叹气,也没说什么。正好老爷招呼他们去看节目,便趁机结束了这个话题。
侍墨本来站在一边也跟着看电视呢,这会想笑又不敢,忍着去了。心里明白,想是老太爷训得多了,连这机灵八哥都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