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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到这样只有一种可能,独孤无烈虚着睛,凝神紧紧盯住神自若的云岫。廷政变的戏码他见得多了,却从没想到会这么快落在自己上!
可是──没想到是一回事,没准备就是另一回事了,为燕王,他无时无刻不得不比别人多一手准备!
他说得笃定,独孤无烈却开始慌乱。燕王居住的正承殿,本就是整个王防卫的中心,再加上一个多月前居然被轩辕哲带人突袭来劫持了燕王,防卫的严密更是又加了不止一倍。虽然自己的正承殿云岫以前经常都会来,但也决不是在这样的深夜,不经通报,不经允许,就能让他轻轻松松走来的!
“怎么回事?!”他不悦地斥责,天知他已经够烦的了,看着晋军即将兵临城,可至今朝臣们仍然决定不了将都城迁往哪里。本来如果与银雪城的联姻顺利缔结的话,新都向北迁往银雪城附近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是以现在他与风星野之间这样尴尬的关系,再向北迁都就不合适了。但如果向南迁都……南方的国力本来就要相对薄弱一些,如果晋王继续南侵,恐怕到时依靠南方的力量不足以对抗啊!向南迁都怎么看都只能是暂时偏安的权宜之计。想到这独孤无烈不禁对至今落不明的云岫有了几分怨忿,如果不是他一定要跟风星野搅在一起,他何至于这样被动!
问了半天,屋外迟迟没有人应答,这对独孤无烈无异于火上浇油,正要雷霆大发,门却“吱……”地打开了。
独孤无烈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脚有些发,他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只到一个无边无际的罗网已经将他牢牢地缚住!
独孤无烈双眸一亮,惊喜地想要将来人抱怀中,向前走了两步,却猛地意识到什么,停了来,脸渐渐发白。
“云岫,”独孤无烈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冷冷地问:“你是怎么来的?!”
“如您所见,当然是正大光明走来的。”云岫耸耸肩,浅笑依然,讽刺的味却更加厚。
“这晚了父王还未休息?”随着柔和的语声走一个人,素的儒衫更衬托尘的清雅,轻浅的笑容如和煦的风。
初夏的夜晚异常闷,看会有一场暴雨,独孤无烈烦躁地站起,走到窗边,想开窗透透气,却意外地听见大殿外有低低的喧哗声。
“啧,啧……”来人漫不经心地叹着,“父王还真是无啊,我好容易才死里逃生地回来,父王连一个安的表示都吝惜么?”说到这儿,侧耳听见卧榻上传轻柔的呼声,释然一笑,“原来是父王的新啊,岫没有打搅到父王吧?”
“大王,什么事了吗?”在床上一直熟睡的女人终于被吵醒了,一睡惺忪的睛,撑起半个
命令达了,四个影卫却没有动。
“来人!”一声暴喝,从大殿四周飞闯四个黑衣侍卫,将云岫困在了正中央。这是独孤无烈最后的底牌,四个从未显的影卫不到万不得已他决不会召唤。现在殿外的形不明,但可以想见应该是在云岫的掌握中,如今之计惟有其不意地一举控制住云岫,才有可能翻盘。“云岫企图谋反,给我将他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