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名思义,就是黑鸦的领地。
于是‘凶寨’便在主人还尚且不知的境传遍了方圆几百里。
车行了有半个时辰,从分岔左一直行至鸦岭山脚。
凶寨则是鸦岭上的土匪窝,自几年前这寨在山上建立,分岔左的路已然被人们视为禁地,盖因那土匪窝里的人很是凶恶,无论面相还是举动,人狠刀锋,看一便让人胆寒,且那些人个个长得虎背熊腰,凶神恶煞。
“害怕?”见他睁着,祁夜桥放卷书,“可是不适?”
“山遇劫匪乃常事,况且这一带只有一窝,祁零会教训他们,若是怕,跟我呆在这里就好。”祁夜桥把常备的糕盒推到夏辰面前,“先前只喝了粥,现在饿不饿?”
随着哀叫响起的是刷拉刷拉人穿过枝叶最后砸在地上的悉索动静。
如此作为,镇上及周边的人便对他们是又又恨。
他们不仅会劫一些地主达官百姓等,连镇上的唯一一府衙门也敢明着掠抢,手段利落,也赶走了不知多少任县令。但其中令人称奇的是,他们是依据心决定是抢是济,有的时候他们亦在劫富济贫,暴打贪官。
夏辰眨眨迷糊的,看了看端正襟危坐的他,抿抿唇,却是不敢再睡,微微牵起的眉似是懊恼自己这么轻易就睡了过去。
有鸟惊飞,通常便显示附近会有埋伏。
数不清的黑鸦群立于木梢枝丫,重黑如一屏障,仿若把这山隔了开来,阴森可怖,鸦鸟们黑的小豆儿低垂着蔑视般跟着鲜少路过这里的人的影转动。
紧跟着又是‘叮叮叮’几,哀嚎接连而起。
“哎哟!”
把手搭上腰间剑鞘,祁零静了片刻,猛一抬袖朝自己的斜右后方一挥,闪着银光泽的暗极速穿梭而过,‘叮’一声|树!
“怎么?”祁夜桥会意拿开
车轱辘碾过一地枯枝,树梢的黑鸦突然似是受了惊扰般齐齐展翅而飞,螺旋状扶摇而上,嘎嘎乱叫。
拍打声响在耳边,祁零抬看看略带气的天边,扑凌着翅羽的昏鸦在林间上方盘旋环绕,杂乱无章地嘎嘎嘎叫,停留几息后结队一同飞去了鸦岭深,许久不见踪影。
那里俏木岩石林立,山峦蜿垣,聚集了成群上万的发黑亮的鸦鸟。而无论何时,黑鸦都代表着不祥,故此地亦被人们称作不祥之地。
车里。
路,其中左矗有一荒与林的隔界山林,名为鸦岭。
其劫贪官,恨其抢百姓。
夏辰赶紧摇摇。
他吁停,接住一片飞的淡墨羽,转注意四周。
夏辰的目光在糕与他之间辗转片刻,末了小心翼翼从中拿起了一块米糕,然后犹疑着摊开右手掌心,伸到祁夜桥面前。
人,或者兽。
雨歇,天空渐亮。
夏辰却摇摇。
“无事,一群老鼠仔路过,接着睡。”祁夜桥翻过一页书卷,轻声安因动静而几乎惊醒的夏辰,一不在意或许有人埋伏于此。
正是这对何人都凶狠的态度,百姓便给他们的寨冠上‘凶’之一称。
也是去凶寨的必经之。
“嗯?不够再拿。”祁夜桥一顿,随即将糕盒整个儿放到他手心,“大胆些,我不吃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