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次，还是要多谢你替我验证了这个可能。”

不知殷血独是否也看了他的想法，只见他一瞬间收起了所有外放的气，随即，蓦地释放如要吞噬整个天地的气。

“嘭”的一声，是他掉落在雪地上的声音，亦是他的元神尽碎的声音。

殷血独不知那个人最后如何了，反正他到了，他成了尊。

殷血独与这个声音的主人的最后一面在万年前的人界。

殷血独忽地从空坠落。

这一刻，本来还在交战中的兵与修真者受到了两超乎他们此时境界的大威压，纷纷停了动作，心有惶恐，不由自主的，他们齐齐看向了远交战的方向。

季无忧抑制住不断震的紫府，他知殷血独也好不到哪里去。

季无忧随后而至，他站在化成黑芒即将消散于世间的殷血独旁，俯视地望着这个一直都蔑视众人的尊，说了这三天第一句话：“殷血独，你并不是输给了我，而是输给了这个世界的法则。”

同一时间，在殷血独百米之外的季无忧施展了最后一击，这是他灌注了所有法力的一击，那片原本填满了他紫府的湖瞬间从他倾泻而，化成燃烧的金火焰般的星光与毁天灭地的气冲撞到了一起。

季无忧和殷血独的最后一招，不是招式的比拼，而是单纯能量大小的对比，只见金、黑两光芒在空中角逐与蚕，巨大的法力如山洪爆发一般汹涌肆着，互不相让。

似是宁卿陌，又似乎是早已埋葬在记忆中的一个人。

似乎是这人界的阳光太过刺了，殷血独看到站在自己边的季无忧旁多了一个人，那人七分冷淡三分怜悯的目光望着他。

短短一瞬间，胜负已分。

然而，这得来的圣人法力始终不是他自己的，如果再耗去，他知自己撑不了多久了。所以……

壬陵还是屠，从千人的队伍减少到只剩百人的战场，所有人紧绷神经交战。

他们相距百米，不动如山地望着彼此，皆知对方法力的空虚。

一招定胜负吧。

这一刹那，他仿佛看到记忆中，着赤衣的影着一陌生又有些熟悉的清朗之声缓缓：“阿殷啊阿殷，我曾与你说过，你我皆是蝼蚁，命数也皆在他人手中。不论是哪个世界，只要是已经存在的世界就有其创造者。”

那时，他们还都是在人界的即将渡劫的修士。

他们都很清楚，只有等百米之外的两人决胜负，他们才会有气的余地。

一个修者，一个修真者，亦敌亦友的双方，从始至终都认定彼此是对方唯一的对手，甚至打赌就算了界和仙界，无法互通消息的况，也会到成为所在世界的最者。

现在看来，那个人也到了，且还悟了他一直以来都予以否定，不想去承认的结果。

天之上，灰暗的天忽然退却，现了一片令人恍惚的白光。

“你如今却想扰乱世界秩序，统治界之后再妄想统治人界。此界的主人会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手创造的因果世界因为你而崩塌吗？”

整整三天三夜，方圆百里之皆天地失，在这三天之中，季无忧和殷血独不知交手了多少回合。

他有多久没记起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