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季无忧明说，澹台嫣也知他准备去哪里。

季无忧的余光看到倒在地上，摆着白吐白沫的季柯，旋即，脸上的微笑满是嘲讽，“不过这次机会的好运也到了。”

“啊――！”玄真的哀嚎自六壬陵的殿门传来，因他的悲愤由他的法力远远开，传到了后山这一片地带，“青炼啊――！青炼――！”

她来的时候没打招呼，又免费看了一场大戏，走的时候也就不太好意思和季无忧一样嚣张离去，于是便转向玄烛：“玄烛……前辈。”别扭的改了称呼，虽然玄烛应该连她是谁都不知，但她仍旧礼貌地拱手，“我也告辞了。”

他的重重垂着，连抬起来看一季无忧的力气都没有。

这又是发生什么事了，澹台嫣傻站在原地，只觉得事件展太快，她的思维快跟不上发展了……

对于季无忧而言遥不可及，也不可及。

语毕，季无忧看了一还未缓过神的澹台嫣。

******

远方的雷海，金光弥漫的惊雷让人目惊心。

可如今他为散，修真者的金天劫无异于无解致命的武，面对这样的天劫，他心生畏怯，不敢上前。

玄烛的话还未说完，便突然被山中宗门传来的悲鸣打断。

季无忧手里提着季柯的衣领，脚踩墨凝，停在桃花庵百丈之外的半空中，没有再继续往前。

作为柯昊焱时，他承认自己对季无忧有着绝对独占的，尤其是当季无忧说分手，想要离开他的时候，他无法忍受

彻骨的剧痛让季柯条件反地浑颤抖，他发短促而轻的息声，仿佛他只要再加重加长一息，便会命丧黄泉。

玄烛闻声看向她，沉默着颔首以对。

玄真怀抱着青炼的，应是从宗门瞬移而来，他凄哀嚎叫着现在众人面前，额青经暴，浊泪横，须发皆白的脸在这一瞬间仿佛又老了数十岁：“二师兄，青炼……青炼死了！你不是说他会……”当他看到玄淮倒地死亡的尸后，质问到一半的声音蓦地中断，迷茫，“玄淮师兄他……大师兄……”

对于每每都要来一次的份解释，季无忧已经烦透了，他撇了撇脑袋：“我不是玄烛，他才是。”说完后，他心的烦躁也到达了峰，极度不耐，“你们宗门的事自己理，别再来烦我了。至于青默的，等他渡劫结束，你亲自和他去说。”

阵阵回响，泣血惊心。

如若他还是散仙的话，他本可以再往前再往前一……

沉默中，玄烛收起了外的所有的绪，忽然低喃，“我该的想的已到了，也是时候将宁卿陌的……”

季柯似乎从被凌迟一般的剧痛中清醒了过来，他无力地抬起手，在即将及季无忧手臂之时，气陡然从季无忧的上窜，快如闪电，季柯的手臂即刻向后被气反绑束缚在背上，气的缠绕间，能听到他上传来骨骼碎裂的声音，异常清晰。

尴尬症犯了的澹台嫣速速离开了六壬陵。

澹台嫣愣了一，张与他说什么。他却没有停留，直接带着命若悬丝的季柯离开了六壬陵后山。

既然季无忧离开了，那她也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

最后一句话便是对玄烛所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