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不久,市领导会到安平县来视察,如果撞见政府大楼被老百姓围得不通的场面,那会是什麽样的後果,上的乌纱帽还不被栽了?某些人说不定还会坐牢!”金书延在地板上踱来踱去,一脸的焦虑,其他不停地著烟,哪还小小的会议室乌烟瘴气,几近将人闷死。
从此以後,莫镇宇每天晚上都要大驾光临。
前几天还没什麽,岚廷旭即使回来得晚,但总要回来,可过了几日,那人竟连家也不回了,打电话给他,他只说在加班。看著一桌冷菜,莫镇宇忍不住生闷气。
金书延没好气地朝他使了个神,意思是岚廷旭还在,这事能不能稍後再谈!李克全心中焦急,恨不得存折上的数字能够立兑现,对方的这个暗示,看起来合合理,但也不知是不是敷衍。他闭上了嘴,大起烟来。
莫镇宇用围腰了巴上的汗,笑著说:“我怕老房不牢靠,所以换了个隔音的门
其实岚廷旭并没有骗他,这段时间他确实忙得废寝忘,农村基金会了问题,不仅他,县政府上上的人都绷紧了神经。从质上看,农村合作基金会并非真正意义上的金机构,而是一个社区金系统的补充形式,许多企业都从里面贷款,包括政府某些官员要用钱,也是从基金会挪用的。这麽多年来,欠款积少成多,坏账死帐多不胜数,国家发现这个弊端,决定关闭基金会,当然这是消息。而安平县的人民几乎都在基金会存钱,一旦政令颁布来,基金会又还不起钱,必定会发生上访事件,金书延为此焦烂额,开了好几次紧急会议,但是收效甚微,毫无办法可解燃眉之急。
龅牙一副十分诧异的样,盯著他就像盯著外星人似的,用夸张的气叫嚷著:“五瓶?这麽多?!”京剧变脸一般,他伸大麽指,突然笑了起来:“岚县长,佩服!佩服!”
岚廷旭只得闭紧了嘴,背过去,但是红红的耳尖卖了他此刻的心。
岚廷旭黑著脸,极度无语。他急急忙忙抓起药,丢一张整钞,也不要那人找了,转就逃了去。
那几个专修工也是一副臭味相投、甘拜风的表,为他一气养了五个妇而表示崇敬。
岚廷旭的心也极为沈重,他包里还放著吴恩源给他的存折,而那本存折即将变成废纸,到时真不知该如何向他交代。
‘我了饭’就跟‘我拉了屎’一样,他不但不觉得动,反而觉得厌烦:“今天我不想吃。”岚廷旭又说,“你能不能不要擅自改造我的房间?”
窗,还不是你叫得太大声了,万一让人家听见了多不好。”
盏探照灯直直打在他上。岚廷旭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控,脸不由微微发红。
一想起早上的买药风波岚廷旭就觉得特别扭,待回到家又发现门窗全换了,他更是气不打一去,难那混还在?刚这麽想,莫镇宇就从厨房转了来:“回来了,我好了饭。”
会议结束之後,跟金书延关系较好的政委办主任李克全留了来,他上前递了烟,脸上笑得有些难看:“金书记,我在基金会也有些存款,我老婆上要生了,急需用钱,你看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