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州弯腰捡起一块板砖,“咣
这是一废弃钢厂,地上都是大型的带不走锯不动的钢筋泥,小的早让人捡走卖了。旁边还有三三两两路过的小氓叼着牙签抠牙花,被胡乐骂一句也不生气也不走,跟他妈丢了条染的面儿一样傻乎乎的乐,江海州还看到不远的坯楼里有对野战的小侣都没提上就窝在那看闹。
江海州见过陈绿,有印象,今儿那姑娘也来了,就在旁边站着,穿着个小貂小黑靴,化着妆着紫,整个一社会。在张启没把发染回黑之前,他俩和胡乐刚好差不多组成他妈的三种光,名字就叫“葬家族三兄妹”。
胖家里没什么人,爹妈都是那种混又不的,现在已经不知窜到哪作案去了,他是个可怜的孩,从小被人没爹没娘的骂到大,再好的人也早就扭曲里变黑了,他张启骨里就带着氓地痞的基因,是大金链豆豆鞋,小猪佩奇上纹的社会人。
“别担心州哥。”孙超看江海州有些烦躁,不禁言安,“张启不是没分寸的人。”
李论虽然不是什么厉害的主,但江海州真正忌惮他后的人,本来老实人就不能轻易惹,还他妈是个有后台的,上次李论的哥们儿犯了事儿都得他亲自跑一趟,这次倒好,没没了的找了正主,他江海州真该他娘的换一波朋友冲冲逆的晦气了。
他至今都不敢穿三角,就怕别人看见这属于社会大哥的标志,如今只觉得傻,命没了不要紧,那玩意没了想自杀都特么不是一全乎人儿。
他像个躲在犄角旮旯幻想的天真智障儿童,想着和喜的人共同奔赴好未来,其实狗屁不是,狗屁都他妈不是。
不过孙超这句话也不是没凭据,张启和江海州混了能有个两年,期间大大小小的架没少一起上场。给江海州的印象这是个比较沉着的胖,多打完仗把钢扔大场笑嘻嘻说一句找不着了。
那姑娘江海州不了解,只知很能作,但有张启罩着,张启又跟他还不错,因此陈绿一直混的不赖,跟个大一样手底的学员都巴结她打杂倒从来不敢拿工资那种,这小姑娘还三天两撕打架,然后哭唧唧的找张启屁。
“啊。”他不明意味的骂了一声,竟然没绷住笑了。
张启是真心稀罕她,事儿大冬天都能大半夜爬起来踩着雪壳过去哄人。张启要像那个胡小军一样,陈绿也不敢这么狂,都是惯得。
他没看胖在乎过什么东西,比他还吊儿郎当,非要说来一个也就是那理发店的紫非主小姑娘了,那是江海州唯一能在张启上看到他铁汉柔一面的地儿。
混靠什么镇场,靠他上那些用祛疤膏就能抹平的小么。
他不知自己笑什么,可能是在想,什么他妈的“光”啊,“月亮”啊,“优秀”啊,遇上这片垃圾就都没了吧。就这样的自己,还真是像孔骁说的,一个没前途的混,源源不断的麻烦,隔三差五的暗刀和冷箭,他可能一个不留神自己都没了半条命,拿什么去保护付宽周全啊,靠嘴么。
江海州笑肉不笑的看了他一,连他妈李论都敢打,还有什么是没分寸的,把人给轮了才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