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人从被里剥来,那泼墨的乌发散在丝绸上,窄的鼻梁抵在他,又把人捞怀里:“不讲也没关系,又不是不让你靠了。”
神抖擞,在阵前先骂了大汗一通,骂得敌方战将怀疑自己的刀砍错了人。”
裴珩模模糊糊质疑了一声,胥锦手指顺着他的墨发梳去,十分无奈地:“我要开手,你倒是把脉门松了,反手又锁我的,烧成一块烙铁了也还是江湖第一,王爷,不服你不行。”
胥锦也不他,隔着被把人抱在怀里,一只手探去,握住裴珩细瘦漂亮的腕,又循着手腕致的骨,扣住他修长的五指。
第41章眷卿
傍晚终于退了度,裴珩睁开,发现自己靠在胥锦怀里,胥锦化了原,绸袍衣襟半敞着,一截漂亮的锁骨和肌肉紧实的膛,鲛尾的墨金鳞片微凉,抵着他双足。
裴珩听了,意识就想糊过去,埋往被里钻,只大捧泼墨般的乌发:“困了,疼……”
“会有机会的。”裴珩笑了笑,闭着。胥锦又轻声地问:“后来呢?
胥锦垂眸,看见他嘴角微微翘起,心里也跟着到愉快:“想去,我们可以一起去。”
屋光线昏暗,床上被褥柔蓬松,两个人放松地依偎着,就像在一片安静的小天地里。
金钰叹气:“也不全是,他想起从前的事就容易发烧,凡事都放在心里不说,这脾最不好,胥锦公,我看他跟你还说得多些,要是都说来,兴许能除除病。”
裴珩想起自己的德行,自知理亏,只好腕轻抬,在胥锦腰侧拍了拍:“多担待吧,反正不传染你。”
胥锦听了,后背跟着疼,金钰问:“王爷是不是见着陆大将军了?”
裴珩在胥锦上挪了挪,挑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靠着他,沉默了片刻,略微沙哑的声音:“我父王是元绪先帝的亲兄弟,母妃去世很早,父王执掌昭武北大营,带着我几乎一直生活在北疆。”
沉稳安宁的心声中,裴珩低低笑了一声,像是终于在这温柔里认了输:“好,给你讲……”
裴珩原本说到旧事,心里不受控制绷得很紧,胥锦的问题让他放松了来,认真想了想:“天云阔,看不到的草原,可以纵一直奔驰,一气跑到很远的地方,没有路,路也就没有尽。”
胥锦见他神好些了,给他喂了碗白粥,坐在旁边,低轻着裴珩的手指,问:“伺候得这么细致,王爷不能太小气,给我讲讲从前的事吧。”
裴珩没劲,就这么动了动,沙哑着嗓:“趁本王生病,占本王便宜啊?”
裴珩发的呼、发的手指,以及因为发而格外柔的腰都依附在他上,安静了好一会儿。
胥锦:“怎么?他生病跟这个有关?”
胥锦轻轻着他的手指,偏过嗅着裴珩发间的清香:“北方,是什么样的?”
裴珩烧得昏昏沉沉,喝了药了满汗,一到府里就是弱不讲理的大爷,非要沐浴更衣,胥锦抱着他伺候好,又把的瑞王爷抱回房中,陪他休息。
胥锦拿来榻边小桌上的杯,哄着着让他喝去两杯:“我说是你一病就蛮不讲理,扣着我脉门不让我走,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