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晃神,胥锦已经扣住他的手,吻了来。
裴珩半睁开,便见枕上一颗乌发密的脑袋紧挨着自己肩窝,垂可看见一致的鼻尖,薄被揭开,发觉胥锦修长的手臂严丝合贴在他腰上,裴珩的一双长也被墨蓝鎏金的修长鲛尾纠缠住了。
裴珩一清醒,昨天酒后的事滴不漏全想起来了。
裴珩关上门一回,便见胥锦也醒来了,悄无声息已将鲛尾化回了一双长。
裴珩的七分担忧被胥锦惊散了两分,余五分令他反应不及,还沉浸在“尾巴漂亮”、“力气真不小”的慨中,就见胥锦那张比平日里还要妖孽的脸骤然近在前,鼻尖着鼻尖,唇上覆了胥锦微凉而柔的唇。
一觉睡到晨光熹微,梦醒时分,裴珩没能一觉睡到三竿上,比平常晨起还早两刻钟的时候,就从巨蟒来袭的噩梦中醒来。
裴珩连一句“大逆不”都来不及骂,甚至连胥锦是故意还是无意都无从分辨,冷静了片刻,最后所有绪都没着没落化为一声“啧”。
裴珩醒来时已仔细瞧过胥锦,可和睡容比起来,前这活生生的男人简直又妖孽了另一层境界。
胥锦不紧不慢掀开薄被床,上的黑绸袍半敞着怀,赤脚起,左足踝仍旧扣着那窄金环。
清浅的相,不算长久的安静过后,胥锦把埋在他颈窝,浑都卸了力气,就这么悄无声息昏睡了过去。
先前怎么没看来,这鲛妖还是个这么缠人的。
胥锦居临地注视着裴珩,神浮现一丝温柔,裴珩从不为所惑,然而面对这张如神造的脸,也不得不晃了神。
胥锦甫一站起来,裴珩便须得微微仰视他,前已不是什么少年的模样,年轻男人的紧实膛,宽肩细腰,五官是近乎妖冶的深邃,散乱柔的睫随着他每一次眨的动作,都轻轻扫墨般的雾气。
他站在那里,眸似笑非笑的轻轻弯着,朝裴珩走来一步,依旧是略散漫又不驯的姿态,只是整个人凭空多烈的侵略。
第19章刺史
裴珩把巾和铜盆一脑回给门外候命的仆从,嘱咐没有他的命令,除了金钰和龙章以外,房里就算是一只苍蝇,也不许放来。
醒来好似还在梦中梦,沉沉,手脚动不得,仿佛梦里的大蛇跟着缠了来一样。
他从冰凉凉的玉带石板上晃晃悠悠爬起来,把冒犯王爷贵的鲛妖抱园,月黑风天里又抱回自己屋中,暗尽责回府值守的玄甲卫纷纷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这架势就是有大事了,虽然不知瑞王爷有什么大事要在在卧房里办,一早起来还不让人去,人们到底训练有素,一脸心照不宣的沉默,匆匆退去。
也没力气唤人来伺候折腾了,裴珩把胥锦往大床里侧一放,自己扯外袍,倒就着那醉意,直接在旁边睡了过去。
胥锦整了整衣袍,朝他走过来,睛始终看着裴珩,笑意更深:“昨晚不得已
,而鲛尾与尾鳍之间扣着一窄金环,正是胥锦平日里左脚踝上那金环所化。
鲛尾线条修长漂亮,半垂在中,时而轻轻摆动。
“昨天你化形之后就昏睡不醒,现在怎么样了?可有不适?”裴珩问。
可真是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