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病了,却没有人在意。他那位该死的生父本看不到这一切的发生。本该是最疼她的外公外婆,只一昧地迫她退缩忍让。苏星宇不知的时候为这些害怕,知以后,又想自己要是能早知该多好。也许他多给妈妈一安,也许哪次妈妈又躲起来哭的时候他去为她一次泪,说不定,一切就会有转机……因为哪怕是在这样极端的面目中,每次面对他的妈妈,仍然是温柔耐心的。
苏星宇又只随便了一杯,对着女人傻说:“……我觉得你很熟。”
苏星宇闻声抬,顿时呆住,一瞬还以为是自己花了,多一秒又敢确定是自己真实看到的――前这个女人,像极了他死去的母亲,只是比他母亲面容致好看,更年轻了许多。
错?还是阴影太深刻的错?
女人笑了:“是吗?”
苏星宇呆了,没听清楚女人跟他说:“不好意思啊这位客人,今天酒保请假不在……都是些往日熟客的,也不介意我来,看您是新面容,怕我手艺……这位客人?”
旁两边不知什么时候坐过来了两个男的,一个开:“朋友,你这搭讪的方式可老掉牙了啊。”
会为他准备最吃的饭菜,会为他搭好看的衣服,会牵着他的手上街,会带他去买卡通人的模型,会帮他的作业查错……可后来,七月盛夏,他再没吃过妈妈的绿豆沙冰;寒冬腊月,他也再不能撒要跟妈妈一起睡……他的存在竟一都救不了她……
苏星宇失去母亲的时候,比这个孩年纪再大些,已经对生死有了概念,也知母亲是楼死了。当所有人都在为了他责备他母亲原来是个“不负责”、“很自私”的人时,只有他清楚明白地愿意放过母亲。不是他不怨母亲丢了他,只是比起埋怨,他更愿意去心疼。小的时候不知母亲到底为什么会自杀,只当是对才该去死的丈夫失望了,对这个家庭失望了。等大了才想到,当时的母亲大约是病了。他曾不止一次看到母亲在深夜时刻把自己关在房里自残吃药,把埋在膝盖里哭,又对着镜笑。
太久没有为这件事伤心了,苏星宇也不知今天怎么想起来会觉如此难过,一时竟不能从这样的绪中来。
她伸手在苏星宇前晃了晃,他才猛然回神一般:“……不好意思……”
他才在吧台面前坐,一温柔的女声就传来:“诶?这位客人我倒没见过。”
同事跟他说了,这酒吧的位置不太好找,不过里面人很少,偏他是个喜闹的人,这酒吧素静到他实在受不了。因为这会员卡实在难办,放着不用了可惜,他就想着送人。可奈何边的朋友都不喜这类型的酒吧,想来想去,也就适合平日里安静的苏星宇,所以才送给了他。
她笑:“您要是不介意,我也可以调的……”
苏星
今晚是陆泽林有事要晚归,苏星宇又不想一个人在家呆着悲叹哀吁的……刚好今天同事给了他一张酒吧的会员卡,苏星宇并不是一个去酒吧的人,只是此时,倒是想去喝两杯了。
苏星宇找到去,里面的人的确很少,一手指都能数过来。
苏星宇只听到前面半句,连忙回答:“不介意不介意。”
也好路不远,想着等喝了酒就开不了车,苏星宇便打了车过去。
女人笑了,笑起来的模样与他母亲就更加得像了:“那您需要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