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这一行人先行一步了重华，跟在许贵妃旁的那位大女还侧过看了一这两人。

如意去接过她的托盘，转要将之送去桌上隔着。岂料却被来人给拦着了，那女：“今年底献的燕盏比往年都要好，不过量却少了不少。婢瞧了世夫人用过，才好回去复命。”

中日枯燥，溪光练字打发时光，也正好磨磨。一回来，不过略坐了会就打算拾起笔继续昨儿没写完的。

等人远去，如意才在溪光边低声提醒：“许贵妃倒像是急忙得了消息赶回来的。”

溪光闻言就好似半震动也没有，反还语气平和的反问：“为何不写？”

“传闻不过是传闻，并不足为信。”溪光开，她等写完了最后一个字收了笔，才抬看向边站着伺候的女，忽而一笑：“即便要反，这也不是最合适的时候。你想想，这传闻背后……最得力的是谁？”

如意在一旁伺候研墨，看见了她写的信。这写给的是谁，她又怎么不会不。过往几个月夫人跟主的通信，全是经由她之手的。只是这已经断连了一月有余，光是有送去的信，却没收回的。饶是她不该多嘴多事，也忍不住问了：“夫人为何还写？”

溪光又怎么会看不，如意不知这其中的原委，自然就不解这位贵妃娘娘的行为了。“她不想让我见着皇上。”亦或者，是许贵妃怕自己这张脸被皇帝看端倪。

这话说得就有些不对了，如意当即心大喊不好。可这当着许贵妃的面，她不好直接明，正寻思如何提醒夫人时，就见她已经将那一盏半温的燕窝端了起来。

“夫人……”如意脱，立即又：“不如坐去桌前再喝。”说着，她就将托盘递到了溪光面前，那意思便是让她将东西重新放回来。如意心中已经有了打算，这儿到外桌还有些距离，届时她一个不留神打翻了便就将这事给化解了。

谁知溪光非但没有搁，反而将之端着更靠近了唇边。“不必麻烦。”她一饮而尽了。

这一幕发生的极快，就是如意想阻止都阻止不得，心中暗自焦急。而那许贵妃边的女则满意了，她差事办完，自然就回去交代了。

重华的主殿寝室，许贵妃正在闭目养神。给

她这人一贯的冷傲，这回脸上倒是难得和缓了几分。溪光则满脸受若惊的模样，从书桌后起了：“多谢贵妃娘娘，臣妾过会亲自去谢。”

“……？”如意不解，再看旁那人时，却见她并没有接着解释的意思，便也就此打住，跟着回了侧殿。

“娘娘这几日也累了，你若要谢，明日再去。”

正当说完这话，外来了人：“小膳房了一品官燕，娘娘惦记着你特地送了来。”这人正是许贵妃边的等大女。

写了也没回信，为何还要写？这是如意心底的话，她咬了咬唇，自然不能将这话说来。外传闻正盛，就连她这个在主手底办差有些年的，也忍不住心动摇迟疑起来。如意有些想不透，为何夫人这时还能如此气定神闲的。

的蠢货，也好搓。不过这心思微动的片刻，她眸当中已经透了杀机。可这面上，仍然一如既往的语调款款：“本刚从太后那伺疾回来，过会再同你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