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同一只手伸来还有五指长短之分,老夫人偏心也不稀奇。
“央央儿,祖母刚才给你定了亲事。”宁老夫人张,她此刻的神要比之前好上些许,说话的声音也比之前响亮了许多。甚至她这会朝着溪光的方向抬起手的时候,她还了一个扯的慈的笑来。
可今日发生的这些事,却是让严氏想起了十几年前,那时老夫人偏向二房更甚,全然不顾着还在上的大房。不经意间,这倒是将陈年的不痛快都给搅了起来了。严氏皱了眉,将心中的不平静全都压了去,默念着都已经过去了这些年了,她还记着什么。
溪光哭得停不来,只觉得老夫人同她说的每一个字都的烙在了她的心,疼得她都快要不能呼了。
溪光及这目光,只觉得从其中能读无数不明原因的深意,叫她怎么都看不懂。“祖父……?”
不一会,宁相爷便从里了来,深深看了一近站在的溪光。
从前溪光来上房,每每都将老夫人逗得合不拢嘴,那时老夫人便常笑着打趣她的央央儿是颗甜枣,甜得很。可谁能料到,平素这样康健的人,这时候说倒就倒了?只是今日这事的太急,她还未能逐一理清楚。
宁檀一惊,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好像说不来。她不由也将自己的视线看向了站在帷幕前的溪光上,“三妹没有爹娘,祖母多为她考虑也是应当的。”
宁老夫人笑,抬手搁在溪光的发,动作迟缓的抚着溪光柔的发丝。“莫要哭了,女儿家总是要阁的。我又哪里舍得我的甜枣儿嫁人――”
“往日里太过纵你了……”宁老夫人息,显然此刻还是吃力的:“往后你嫁去了裴府,可不许再耍了。”
不能说的呢?
早前府中有那传闻,严氏还以为是老夫人在给她的檀儿相看,毕竟长幼有序。后来外起了宁溪光和裴溯的谣言,她也就将这心思也歇了再没多想。岂料今日这事再被抬了来,严氏心中很有些说不的刺疼。
“祖母……”
宁相爷这才回过神,对她:“你祖母要同你说话,去吧。”说完这话,他就收回了目光,转过了去。
溪光去到老夫人边,也不知怎么就开始泪如雨了,收都收不住。“央央儿永远都陪在祖母边,哪儿也不去。”
宁檀才刚经历了四皇那事,哪里还有心思听这话,非但没有女儿家的羞态,还透着隐约不快回:“祖母病危,娘怎么还有心思说这个?”她甚至有些觉得,今日她娘跟往常有些不一样。怎么平日那样一个心平气和、从容大度的人刚才会同自己说这话?
这,溪光算是彻底知晓了老夫人的心思,原来她遣人去请裴老夫人来,就是想要为自己定亲事。她在这世间无牵无挂了许多年人,只觉得再也不会有比宁老夫人对她更好的人了。她的祖母,是真正一心对她好的。
“……娘将来会给你找个更好的人家。”
溪光应了“是”后立即了里屋,那屋当中裴老夫人正坐在床边上,裴溯也立在一侧,她的喊了一声“祖母”。
这两人说话的期间,溪光倒是回过看了的,不过转瞬就收回了目光。那边在说什么她听不见,只不过是察觉了刚才背后有人看着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