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思宜又忍不住逗他：“那就不背吧，由我来亲自指岩岩。”

程岩完全能想象阮小南着膛得意洋洋的样，笑意一直挂在脸上，惹得庄思宜频频皱眉。

程岩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奖赏是什么，他：“我又没随带着萧，等回去再给你听。”

程岩又羞又恼，一手肘在庄思宜，随后负气地用被捂住。

程岩确实有些困了，他，便抖开了被躺，却听庄思宜又：“岩岩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说好的奖赏呢？”

庄思宜一怔，顿时来了兴致，他翻躺到一边，连被将程岩带怀中，低声：“你可知何为吃元宵？”

梅尧白：“对于大多人而言，得到的太容易便不会珍惜，若有人只想凑凑闹，学一两天便没了兴致，说来便来，说走就走，还办什么学？束脩一定要有，至少明面上要有，但可以少收一些，或者酌减免。比如，以年考的成绩排位，前十者可免除所有束脩……”

程岩想想也是，便展开属于自己的一封信。

庄思宜不懂程岩为何忽然怜地看着他，只是遵从本能地吻了吻对方鬓角，和声：“早儿歇息了吧。”

须知办武学本就是一次试行，毕竟本朝武人的地位远不如文人，若同样需要束脩，那别人何不直接从文呢？程岩想的是，先期分文不取，将人“骗”了来再说。

等程岩一回曲州，就将办武学一事的展禀报了阮和，由于他前去吕仙府前便与阮和长谈过，对方当然无异议，大手一挥让他安心去。

庄思宜却不在意，“待我为曾祖父守孝三年的名声传回去，那些言蜚语便不值一提了。”

“何必等到回去？”庄思宜笑得不怀好意，俯凑到程岩耳边说了几句，一刻，他就见程岩从脖到脸瞬间变得通红。

程岩没好气：“我背那个作甚？”

梅尧白洋洋洒洒说了一通，显然是仔细斟酌过的，程岩觉得有理，他看了庄思宜，见对方也，便：“如此，便依先生所言，细则，我们再来商议。”

字面上的意思程岩当然懂，但其隐的意思嘛……程岩认真想了半天，摇摇。

原本

“岩岩生气了？我与你说笑呢。”

“不过……”程岩稍稍收了笑，有些忧心：“如此舆对你很不利，哪怕有皇上的支持，他们心里未必服气。”

末了，阮和还不忘关心一句，“你和钦容和好了？”

程岩心一颤，半侧过，就对上庄思宜脉脉的睛，他心酸地想：孩纸，我不会绿你的。

啧，真可。

庄思宜低语几句，惊得程岩睛都瞪大了。

“自从我知自己喜男，就去看了些书。”庄思宜笑嘻嘻：“其实男男之间花样很多，改日你也瞧瞧，以你连中三元的本事，估计三天两就能把书都背来。”

信中除了盛问候，无非是告知他已编纂完成，剩的长篇大论便是阮小南的表功之言了。

最终，程岩选定了城中一废弃的教场，安排人手重新修缮。

等读完信，程岩才从包袱中取一本书。

他本以为程岩又会羞恼，哪知对方睛一转，问：“那你说说，都有什么？”

程岩只能回以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心：好得夜夜同床共枕呢。

来，问他：“你从哪儿知这些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