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梅夫人不了，“您怎么又说这些？南江庄氏乃世家门，庄家公更是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如今庄府里更没了长辈压在上，芷儿一嫁过去就能家，我就不明白了，这婚事有什么不好的？”

庄思宜还当是程岩没想明白，解释：“创立武学，也是办学的一种，若要办学，就要得到当地官府的支持。如今你我在曲州，自然能让武学展顺利，但我们一走，继任者未必肯多花费心力。要想武学能够一直兴办去，实现百年树人的长久之计，就必须得到朝廷的重视和支持。”

庄思宜放墨条，快速扫过纸上容，：“阿岩所想已极为详尽，但武学除了识文断字、兵法练外，我认为还应该添一样。”

但有了庄思宜这一打岔，程岩确实消去了不少紧张，便摇了摇，“走吧……”

“岩岩？”

庄思宜：“不但是给朝廷看，也是给闵省的读书人看，只有在‘忠君’之，他们才会对武学有更多的信任。”

庄思宜本想说“明日还有要事，今夜不如早些休息”，但见程岩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挑着尾看他，竟是少见的风撩人。他心如火烧，一时间浑都燥起来，哪里还说得拒绝的话？

她旁的男约莫四五十岁，眉间有深深的刻痕，此时他拧着眉，显得那刻痕愈发深重，“若是提亲，此前为何没有媒人上门？而且，他也不是一个人来的。”

？？？

“其实……”

庄思宜：！！！

梅夫人喜：“老爷，这位庄大人是来提亲的吧？”

程岩：“读书人？思宜觉得读书人也会来武学？”

梅夫人迟疑：“或许帖上的程大人便是来说和的呢？”

程岩了嘴角，将桌上几页纸递给庄思宜，“你别闹了，快帮我看看，可有遗漏？”

“明日还有要事，今夜早些休息吧。”

岩不自禁地笑起来，“我家思宜也好看。”

此刻，庄思宜满脑不和谐的画面，偏生就没想过程岩是否愿意雌伏于自己。

程岩诧异地看向庄思宜，从对方中听到这两个字，还真是……奇妙的验。

在他迷之自信地纠结，程岩已帮他脱外袍挂好，而后翻上床，裹着被对着墙，看样准备睡了……

梅尧白沉片刻，“我也不清楚，等明日见过便知了，总之，若不是来提亲那便最好。”

而在此刻温的渲染，程岩觉得连那些算不上妙的记忆也变得甜蜜起来，他轻声问：“思宜，你何时喜我了？”

同一时间，梅尧白也将夫人请来了书房，两人关起门来议论。

程岩：“什么？”

庄思宜：“这个问题问得好，我也琢磨了很久，但至今没有答案。总之，等我发现时，心里就只有你了。”

等说完，他又觉得这场面很熟，瞬间就想到多年前云岚县的那场冬瘟，当时庄思宜独自照顾患了风寒的他，在给他喂药时，两人间也有过类似的对话。

庄思宜：“忠君。”

程岩了悟，“而本朝历来忌疑武人，也从未办过武学，对此事虽不会制止，但多半会冷旁观。所谓‘忠君’一课，其实是给朝廷看的。”

两人一离开，亭中的丫鬟便笑：

梅夫人一急，“那他来什么？”

梅尧白：“胡闹，如此不合规矩，岂是南江庄氏能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