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程岩狐疑地瞅着他,庄思宜:“此事既然已牵扯到他,何不问问赵成自己的意思?他若不愿意,我们不求,可他若愿意呢?”
陆家人当然不敢表示不满,陆少爷亲自来迎时,还诚恳地向赵成表达了歉意,赵成淡笑着说没什么,只是看向陆少爷的神透着客气与疏离。
最终,程岩对赵成拜了拜,“村长义。”
因为庄思宜的作法违背了他的信仰和原则,他便认为对方的话都是别有用心。
前生的他们其实一直缺乏沟通,有时候或许不是庄思宜不想说,而是他不想听。
陆秀明急恼:“我才没――”
程岩皱了皱眉,“他怎会愿意,昨天那番谈话,我能觉到他对陆秀明偷树又咒骂村人之事还存有怨气。”
“我府时,见到了园里的石榴树,而今又见了屏风上的画……”赵成见陆秀明神一僵,心中更加确信,“仙鹤报恩的故事,秀明还记得呢。”
但再气哄哄,陆秀明还是得来拜见程岩,待他请程岩了上座,自己也在首第一把椅上坐,摆好姿势,等着赵成给他跪。
庄思宜:“可你没问,怎知他就一定不愿?这件事,赵成也有知的权利。”
庄思宜见程岩摆了严肃的态度,也缓缓收了笑,“你说,我听。”
连程岩和庄思宜都大惑不解。
庄思宜静静听程岩说着,并不言,直到程岩停来,他才:“阿岩是认为我急功近利,并没有真正为百姓考虑吗?”
庄思宜笑了笑,“其实阿岩说的没错,这件事上,我的决定的确让赵成承担了本不属于他的责任与压力。不过,你说我们没有资格代他决定,那也就是说,我们也没资格代他拒绝。”
程岩
几人当日便了山,他们顾不上奔波的疲惫,趁夜拜访了陆府。
庄思宜耐人寻味地笑了笑,“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也永不会变。”
程岩略微不自在,“也没有那么严重……”
他们一路穿过回廊往茶厅去,在途径园时,赵成忽然脚步一顿,但很快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继续往前走。
陆秀明本以为赵成是被而来,心中必然不甘,可赵成始终很平静。
赵成好似不曾察觉众人的心思,脆地跪在陆秀明面前,“我原本以为秀明已变得记仇不记恩,今日才知,是我误会秀明了,是村里的人伤了你的心。”
随着赵成娓娓来,程岩才知在两人小时候,赵成跟陆秀明讲过一个故事……
“今日之事,我认为牵扯到赵成不妥。我理解你信奉的取舍论,我也承认,你答应陆秀明的要求确实能更快达到目的。”程岩缓缓:“但我们之所以想要说服陆秀明,是为了让普罗山上的百姓们过得好,这件事原本就是我们为官员的责任,如今反而将最重的担压在了一个平百姓上。即便赵成的牺牲有价值,可你与我,谁也没有资格代他决定,哪怕有人要牺牲,要受委屈,也该是我们,而不是他。”
等一茶厅,便见陆秀明已等在那里,巴微抬,表倨傲。
可惜程岩并未领悟庄思宜的深意,还当对方指的是升官发财死皇帝。
程岩定了定神,:“思宜,我想与你谈谈。”
等他们一回曲州,却接到一个令人震颤的消息――皇上,真的驾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