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村长觉得陆秀明很可怜,加之又比对方大一儿,便时时照顾陆秀明,久而久之,陆秀明也开始粘他。
“事后,陆父自知罪无可赦,便自杀了。”村长长叹一气,“秀明的阿公阿嬷受不了这个打击,前后脚也病死了。就连秀明的娘也生了场重病,虽然为了秀明了过来,可从此只能靠药来吊命,本无法照顾秀明,反而需要才五六岁的秀明来照顾她。”
村长缓声讲着往事,脑中浮现一个瘦弱男童的影。
犹记得当年,因为陆秀明父亲的罪过,村民们多少有些忌惮陆家人。他们虽知幼童无辜,可又禁不住想陆秀明继承了杀人凶手的血脉,将来是否也会和他父亲一样?
“秀明,他察觉到村人的态度,也模模糊糊知他爹犯大罪,渐渐变得沉默,也越来越孤僻。”村长无奈地笑了,“可他越如此,村中人越怕他,到了后来,大家除了会捐儿粮救济他们母,平时谁都不与他说话,就当他是个透明人。”
庄思宜心中好奇,又见老妇开了竹筒的,往瓷碗中倒了大半碗。碗中清澈纯净,还飘着几片绿鲜叶,叶尖有一缕白。
原来,几十年前,陆秀明的父亲因与村中人斗殴,不幸断了,成了瘸。陆父心怀怨恨,于某天夜里放了把火,将那人家共五人全数烧死。
“哈哈哈哈哈!”湘儿的笑声回四周,就连程岩也忍不住以拳抵唇,轻笑声。
村长,“后来我也知了,等秀明再次回村里,他就已经是颇有家底的茶商了。”
两人神缠绵之际,还是湘儿的笑声让他们回过神,“余阿婆,您摸错啦,他们俩都是男的。”
村长个真心实意的笑来,“他从小就聪明,很多东西都能自己琢磨来,或是想办法从别偷师,只要看过一两遍,秀明都能学会。”
不不不,您心如明镜,一不盲,庄思宜暗暗地想。
老妇愣了愣,随即摇笑:“人老了,盲心也盲。”
。”
庄思宜本分辨,但一只手却被老妇握住了,对方将他的手覆在程岩的手背上,笑呵呵:“你俩面相合宜,必将恩和睦,白偕老。”
可年少时的友谊随着人的成长,总会因为诸多无奈的原因而渐渐淡去。七八年后,村长成了亲,有了自己的小家,对陆秀明的关注渐渐少了,两人的关系也在不知不觉间疏远。
很快,程岩跟着村长来到了后山某,望着几十株再普通不过的茶树,程岩还真没发现绿白茶树有什么特别的。
程岩听到这里,莫名就想到了前生的自己和庄思宜,他微一皱眉,:“我听陆兄说,陆老爷是用几种野山花制成茶叶才换到了银,自此便开始经营茶叶生意。”
他见老妇从腰间取个竹筒,不待开,湘儿已机地找来个瓷碗,交给了对方。
他
“有一年,秀明的娘染了风寒,她的原本就不好,看快不行了,秀明便来我家求救。”村长的表沉了来,隐隐可见自责,“当时我了远门,我妻竟趁我不在,对秀明说了些很不客气的话,等我回来知这事,秀明已带着他娘离开村了,谁也不知他去了哪儿,此后二十多年我都没见过他。”
程岩心中一,意识瞄了庄思宜,却见对方也正看着他,笑容分外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