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思宜：“莫非你早就有此怀疑？”

陆清颜眶赤红，咬牙切齿：“那是因为他针对你，他恨你！你再是百般讨好，他也不会领！总有一日，你们会走上绝路，到时候不是你死，就是他亡！”

陆清颜也淡淡一笑，“是不是把柄，全看大人的意思，大人若不在意，那还算什么把柄呢？不过，依学生看来，程大人尚未察觉大人的心思，若被他知晓自己最亲近的友人心中慕于他，也不知程大人能否接受？毕竟，你们都是男。”

或许是见他快死了，庄思宜并未瞒他，“我就算什么也不，你也不会成功的。”

庄思宜手上也没闲着，正剥着，剥好的全放桌上的瓷碗里，如今已堆了一小半。

忽然，他听见前方传来动静，庄思宜抬一瞧，就见程岩走了来，他忙招呼：“阿岩，来吃，我亲自剥的。”

程岩笑了笑，正要过去，就觉小被扒住了，低一瞧，一只小狗正扑在他上使劲甩着尾巴。

庄思宜又笑了，“所以，你自以为拿到我的把柄，便想借此威胁我？”

良久，庄思宜站起来，作势要走。

临行刑前，庄思宜来了狱中。

这日休沐，庄思宜坐在院中的藤椅上，大爷似的叫来三五个人帮自己打扇，脚边还放着冰盆。

陆清颜上前拦住他，“还请庄大人给个准话。”

一只半大的杂小狗趴在冰盆边上，懒洋洋地甩动着尾巴。

庄思宜缓缓收了笑容，静静审视着陆清颜，后者不闪不避，与他对视。

定不想让你们发现，多半是趁夜来的，一封信无声无息，谁还能时时防备？何况庄棋陪着你日日住我府上，也不好怪他疏忽吧？”

陆清颜：“不可能！我早已有万全准备，程家一群泥，怎么逃得过

他醒不了，也不愿醒，至少在梦里，他曾经拥有过。

他想对程岩家人动手的事，没有告诉任何人，程岩绝不可能提前知悉，唯一能看透他想法的，只有庄思宜。

陆清颜：“庄思宜——”

陆清颜怔怔地看着对方，哑声：“是你对吗？是你让王博提醒了程岩。”

陆清颜真的很恨程岩，不论是现实，或是梦中。

尽已到了秋日，但曲州的气候还是闷不已。

庄思宜并未被他激怒，而是平静：“即便真有那天，那也只能由我来动手，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怀里这只狗，自然是前一阵从男童手中救来的。

当日他们将小狗带回府中，经庄棋检查确认小狗的骨骼脏腑并未受伤后，程岩才放了心。他本来没有养的兴致，但既然与这只狗有缘，索就养在了边。

陆清颜沉默半晌：“旁观者清。”

可笑的是，这场梦的结局，却是他栽在了程岩手里。

陆清颜猛地从梦中惊醒，却对上了自家妻惊喜的脸：“老爷你醒啦？郎中说了，只要你今夜能醒，便无大碍了！”

陆清颜疯狂地往前一扑，“庄思宜，我对你忠心耿耿，你为何要这么对我？”

庄思宜嘲讽一笑：“忠心耿耿？你数次违背我的意思对付阿岩，当我不知吗？”

他醒了？陆清颜微微垂眸，掩住底的涩意。

陆清颜苦笑：“学生只是再次见到了庄大人和程大人，才确认心中猜想罢了。”

程岩弯将小狗抱起来，乐：“啸天真是越来越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