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听妇人的意思她家丈夫还是秀才?那丈夫莫非指的陆清颜?难陆清颜仍有功名,并未受家族牵连?
燃灯大街的名字,显而易见也是由花灯会而来,曲州的花灯会历史悠久,至少比这条街的名字更久。
第92章第92章
庄思宜满不在乎:“陆兄,你父亲乃是多行不义,罪有应得,与我有何相?”
梦里的程岩和庄思宜反目成仇,而他却成功取代程岩,成为了离庄思宜最近的友人。为了能给庄思宜更
待两人用了晚膳,便带上庄棋,三人一同了门。
庄思宜并未搭理他的话茬,而是找了张椅坐,扫了满桌的茶,慢声:“说吧,何事?”
庄思宜唇角一勾,中却冰寒如霜,“我拒绝。”
当年陆家被巡盐御史清算,陆清颜离开鹤山书院后,庄思宜就再没有关注过这个人,可他记得陆家不是在徽省吗?陆清颜怎么会现在曲州?
陆清颜又笑了笑,他走到庄思宜边,亲自端起茶壶为对方斟茶,“庄大人何必心急呢?您就不奇怪,学生为何会在曲州?”
庄思宜回了个不冷不的笑,“不是你请我来的吗?”
陆清颜神一变,声音陡然提:“若不是你,那巡盐御史怎会来查我家?我又怎会离开鹤山书院?怎会寄人篱,被娶个鄙的无盐女?”
阿岩想不想去逛逛?”
陆清颜一呆,很快反应过来庄思宜在耍他,顿时肝火大盛,“庄思宜!你就不怕我真的告诉程岩你喜他?男女之的喜——”
程岩:“当然要去,小时候我看过一本游记,其中有篇讲的就是曲州的花灯会,上面说当天夜里,府中的百姓会备上香果、花烛、斋碗,跪拜上苍,求天神降福祉……”
庄思宜似笑非笑:“所以陆兄今日让我来,就是要听你满腹怨气,好叫我羞惭反省吗?”
程岩慢慢讲着书中关于花灯会的记载,庄思宜静静听着,只觉得那花灯会再有趣,也不如程岩所描绘。
尽心中千思百转,但庄思宜并未主动询问,而程岩也不打算开。
话未说完,他的脖已经被卡住了,只听耳畔传来庄思宜阴寒的声音,仿若毒蛇吐信,“你说便说,我求之不得。”
他们没有乘轿,也未骑,而是步行。约莫走了半刻钟后,便来到了城东的燃灯大街。
夜里,陆清颜忽然发起了,迷迷糊糊间,他竟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
庄思宜认真回想,脑中忽然闪个人来:“陆清颜?!”
当日,庄思宜佯作寻常地回到程府,而陆清颜也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
也不怪他一时没认清楚,一来,他和陆清颜相时间很少;二来,前的陆清颜和记忆里的变化很大,对方明明和他们一般年纪,却十分憔悴,若说过去的陆清颜和程岩还有三四分相似,如今却仅有一分像了。
他见庄思宜似是不耐地皱了皱眉,兀自:“当年大人手,我陆家一夜败落,学生也差儿被牵连。若非家父机,事发前便将学生的籍转到曲州一位远房亲戚家,怕是从此举业无望,一生落魄了。”
巷中除了妇人的笑声,还有男童的哭嚎声,此起彼落,听起来很是瘆人。
半晌,陆清颜终于动了。
陆清颜:“学生可请不动庄大人,若非庄大人害怕学生说你的秘密,又怎会来见学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