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还有三叔一家,和我那位
庄思宜微怔,复又笑起来。
杨氏自从嫁庄府,何曾受过这等委屈?她虽不至于撒泼打,却整日里拈酸吃醋,把庄世熙搅得烦不胜烦,愈发不待见她。
何况,阿岩有能力解决面临的困境,也有能力走到位,而过程中的艰辛,才是自己最应该分担的。
不过,庄思宜并没有待很久,他已到曲州将近一月,连两人的住都安排好了。
“同……”程岩恼:“又胡说八。”
庄思宜:“本来是不没有,不过被我替来的那位同知如今平调去了南江,比起曲州府,自然是南江府更富庶安乐了。”
去府衙的车上,程岩也基本问明了况。
程岩一听便懂了,:“你倒是煞费苦心。”
庄思宜:“谁让我想和阿岩一块儿官呢,怎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其实也不难理解。”庄思宜闲闲地往车一靠,“杨氏在庄里待了一年多,虽是养尊优,但她在担惊受怕之日渐憔悴,老了可不止十岁。而我祖父的妾氏不过双十年华,又最是温柔小意,祖父哪里还想得起他的夫人来?”
了他的?!
程岩:“敢问庄大人任何职啊?”
程岩忍住想翻白的望,又问:“你为何不在家中多待些时日,陪陪你曾祖父?”在他的记忆中,庄先也就剩这两三年了。
程岩:“你祖父如此不顾发妻,未免有些荒唐,你曾祖父就不吗?”
程岩挑眉,“莫非你又住我隔?”
如果阿岩一直没有喜的人,那自己始终是与对方最亲密的那个,他相信时间回带给他回馈,总有一日,他能够如愿以偿。
程岩冷哼一声,就在庄思宜以为他要否认时,却听程岩:“惊喜,意外。”
于是庄家这一闹就闹了三年,闹得人人都习惯了。
庄思宜:“也没用,曾祖父还能住他儿要睡谁不成?反正也是在祖父的后宅里闹腾,他不见心不烦。”
而他现在要的,就是陪在阿岩边。
其实吏给庄思宜的任职早就来了,他却一直瞒着,等程岩一走,庄思宜也跟着收拾行李发,期间还回了趟南江府,见了庄先。
庄思宜:“我倒是想陪,可家里乱成一团,曾祖父着我赶紧走。”
庄思宜笑嘻嘻:“阿岩就是聪慧。”
不过,至少他还有时间。
庄思宜:“我没有胡说,同知本就无定员,你是同知,我还不能是了?”
程岩狐疑地瞅着他,见庄思宜不像在说笑,奇:“可即便如此,一府哪儿有两位同知同时卸任的?”
庄思宜原本以为他爬得越,就越能护阿岩周全,可以他的资历,纵然一味向上爬,等站到位也不知要多少年后。而云岚县的事告诉他,危险并不仅仅来自于朝堂,只要阿岩外放一日,就时时都有遇险的可能,他只有陪在阿岩边才能安心。
庄思宜:“同知。”
若是不久的将来,阿岩喜上某个女,那说明自己以为的暧昧都是假象。
庄明和拿着信纸的双手不住颤抖,只觉得晕花,恍惚中,他看见了信中最后一行字――
可数月前,庄世熙当着一家人宣告,他那位妾有孕了,这一可了蜂窝,杨氏再也忍不了,当即和庄世熙撕打起来,连上前劝架的几个小辈都受了池鱼之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