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岩深一气,又看了前方的百姓,便在庄思宜的陪同回了车。
只见前方的海角亭旁站了许多百姓,无论男女老幼,每个人都提着一盏灯,将漆黑的夜照得通明。
他见阮小南虽长了些年岁,但却无多大变化,连个也……咳。
“哦?”程岩微一挑眉,心中有些好奇。他这几年的事,或许皇上知、朝臣们知,但学生们为何会知?
“驾!”
刘书生被庄思宜突然变脸的样吓了,然阮小南却只给了庄思宜一个白,还告状:“阿岩,要不是庄思宜从中作梗,我早就来找你了。前年过年之前,我本来想来云岚县,他却将我荐去值堂,不但害我不能离京,连修书都没时间了,你快帮我骂他!”
程岩:“……我谢谢你了。”
车夫一个急停,程岩没坐稳扑倒在庄思宜上,庄思宜赶紧抱着他,正要斥骂,就听车夫:“老、老爷,您看……”
两人一落地,才发现前来的百姓远不止他们刚刚所见,从海角亭往前延伸,路两侧挤满了人,灯火照亮的路一直铺了老远,前方一片光明。
庄思宜见程岩一副纵容的样,顿觉忍不了,一把扯开阮小南,沉声:“阮编修,你为朝廷命官,当街拉拉扯扯,成何统?”
说罢,车夫为程岩挑起了车门帘。
程岩心中一震,急着就要车,庄思宜匆匆来扶。
车夫一声吆喝,车轮向前。
刘书生可不信,:“大人太过谦了,您的事迹,咱们学生中都传遍了!”
伞盖遮挡着程岩的,甚至挡住了他一分视野,透过绸条,他隐隐看见吴一天那张贯来谄媚的笑脸:“程大人,请您上车。”
车厢里,阮小南接着絮叨,等叽里呱啦说完他早就在信中反复提过的这两年的经历,又得意洋洋:“我趁着这几日大宴小宴的,狠狠宣扬了一番阿岩的功绩,省得他们老是张怀野张怀野的。哼!一甲不的学渣,整天写些假大空的文章来博取名声,阿岩可都是在实事。”
“吁――”
程岩嘴角一,着问:“那位翰林是……”
刘书生神激动,“您知,今科闱刚放榜不久,这几日天天都有各种宴,那些贡士们也少不得会邀请些翰林来。其中有一位翰林很是赏脸,几乎场场不落,不论是比诗比词比文章,他都会以您的事迹来创作――或是玉石街、或是扶贫策、或是赈济灾民、或是固守城池……久而久之,大家便都知了。”
“别客气,谁让我们是好兄弟呢?”阮小南喜滋滋,又:“对了,阿岩这次回来会留京吗?”
程岩:“……”你这样,的大人们能忍吗?
一行人越来越近,程岩终于看清领的正是吴一天和胡成喜,等他们走到跟前,百姓们将万民伞抬到程岩近。
程岩怕继续杵在大街上,阮小南会说更多奇怪的话,便跟刘书生了别,将阮小南拉到了车上。
因为一旦人过界石,便彻底走了云岚县的地境。
程岩对于正搂着他又蹦又的人,实在是好笑又无奈,“小南,好久不见。”
“阿岩!”只见斜里杀一人,直接朝程岩撞上来,并牢牢抱住了他,“阿岩阿岩!可想死我了,我每天放衙都来城门晃悠,就等着你呢!”
的万民伞!
程
“是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