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岩莫名其妙,“怎么了?”
自战事起,云岚县便半音信也无,只怕已凶多吉少了……
历史再一次偏离轨迹,但终究去了程岩的执念。
刘书生一愣,神有些微妙,“云岚县。”
庄思宜:“你刚什么去了?脸上怎么沾着灰?”
程岩中突然多了一抹晦涩――他曾经好不容易遗忘并极力抗拒的事,似乎在渐渐重演,但面对可以随时与他退,可以不惜命来帮他的庄思宜,他真的束手无策。
圣旨中,并未提及的赏赐,只是,皇上要求程岩和庄思宜京面圣。
话一,几人都沉默了。
“阿岩,你愣着作……”见程岩转过,庄思宜话也没说完便笑了声。
“捷报!捷报!”
“北军大捷!!!!!!”
毕竟,大安很大。
这里,是他的治,是他的责任,也是他的前程和希望。
没错,除了云岚县县令外,还有主事庄思宜。
在百姓们心中,县尊大人就是那人中龙凤,云岚县的浅滩本留不住对方。
于他而言,也不再有一定要留的理由,他想换个地方看看。
虽说程岩的任期还有小半年,但谁都知,程大人这一回京,必然不再是云岚县的县令,会有更好的去等着他。
他知程岩在书房东墙挂着一张云岚县
“我可没怕过你。”程岩失笑。
庄思宜一院,就见程岩站在院中,望着书房发呆。
就在此时,茶社外突然响起了急促的蹄声,随之传来的则是男犷的嘶吼――
何况,庄思宜不但是他极为看好的一位臣,更是庄先的曾孙。
如今云岚县在他的治理,吏治清明,百姓安康。且幽国和单国先后遭受重创,怕是短时间很难卷土重来。
伴随着绿草原的风,一卷明黄圣旨被送达了云岚县。
“云岚县大捷!!!”
大耳书生兴致:“哦?是去何地官了?”
其实依着程岩的资历和人脉,原本他也不用来云岚县。但他对此地总有一份执念,似乎只有来云岚县走一趟才能安心。
县衙,人们正忙着收拾行李。
这座县城耗费了他太多心血,县中的每一寸土,每一块转,都浸着他的汗与辛劳。县里的每一个百姓,他几乎都能记得清样貌,甚至记得他们两年多来的变化。
前世今生,他从来没有害怕过庄思宜,不过重生之初,也的确将此人当洪猛兽了。
但再如何,程岩毕竟在云岚县待了两年多,临到离开,难免会有不舍。
经过大半月的休养,程岩的脸红了许多,肤恢复了往日的细。庄思宜觉到指腹的温,心中滋生一种隐秘的暧昧,他定了定神,故作寻常:“可是东墙上那幅图?”
庄思宜几步上前,抬起程岩的巴,拇指轻轻一抹。
却听真帝又:“晁家已经向朕证明了他们的忠诚,这一次,我大安决不能凉了将士们的血。传旨,朕要厚赏……”
不怕我了,嗯?”
可如今……
“哪儿?”程岩摸了摸脸,随:“应该是我刚才取图的时候蹭上了,那图挂了许久,难免沾了些灰尘,我又怕他们不小心给坏了,便亲自取来。”
原来,真帝已从程岩的奏报中,知了庄思宜在此次守城中的种种功绩,对于这样有勇有谋的臣,他当然也要见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