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驰的
若幽军来袭,为何营地却突然起火?一个念闪过程岩脑海,他推开庄思宜,趴在城楼上往远往,几乎探大半个。
而在某一个地方,却燃起了上百火把。
原本伍参将令让他们劫粮草时,林校尉还不满队伍中有程松这个拖油瓶,哪知一上战场,程松却好似杀神一般,轻易收割着敌人的命,连一丝犹豫也没有。
据林校尉所知,这是程松第一次上战场,也是对方第一次杀人,他很想问程松:你就不怕吗?但望着程松稚气未脱的脸,他却一句话都问不来。
听起来是很容易……但林校尉还是底气不足,若是一千骑全陷去,且他们又没有伍参将的明确指令,到时候真是万死都不足以赎罪。
寂静。
“阿岩?”
“大人?”
“我没生气。”程岩抿了抿唇,“但我不喜你胡说八。”
庄思宜苦笑,“瘦得我都快不认识自己了,再这么去,估计不用等到城破,我先就饿死了。”
程松看对方的意思,耐心彻底告,索从袖中取一枚令牌,朗声:“众将听令!”
“嘘!”程岩了个禁声的手势,他努力睁大,想要看得清楚一些。
程岩顿时觉心被扯了,皱眉:“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庄思宜微一挑眉,“阿岩心疼我了?”
程岩不确定地看向其余人,见每个人都面凝重,忽听有人惊惶地吼:“敌军来了!幽人又来了!”
“你愣着什么?”程岩奇。
,等到伍参将率兵来援,胜率可谓极大。”程松分析:“何况,我们还能伪造声势,让幽军猜不透我方人的数量。”
火光照耀,可见一地死尸和几十辆板车,车上装载着满满的粮草。
这天一早,程岩刚走屋就见庄思宜站在院中,对着一盆清发呆。
一匹白上,程松收刀如鞘,白净的脸上沾着斑斑血迹,而他旁的林校尉已经彻底傻掉了。
他心里一惊,正要令众人防卫,可突然间觉得不对。
可惜敌营太远,除了那片火光,他什么都看不见。
庄思宜看程岩真不兴了,讪讪地摸摸鼻,“阿岩别与我生气,我不说便是。”
晁将军,居然给了程松这个小娃娃这么大的权力?
这次护送粮草的幽人约莫有两百之多,已被斩杀殆尽,其中至少一成,是死于程松之手。
所有人皆是一愣,火光照耀,令牌反着幽寒的冷光,上面只刻着个“晁”字。林校尉当即认,这是属于晁将军的令牌!
不止是林校尉,其余军士也惊愕地瞪着程松,底还残留着一抹恐惧。
而得到这枚令牌者,在军中就有便宜行事之权!
苍鹰安睡,群狼夜。
庄思宜连忙赔罪,态度良好,可程岩还是心沉重,因为府库的粮确实快见底了,而大安的军队却迟迟不来。
程岩不说话,仍旧眉不展。
程岩猛地追,只见一线晨光燃起了灼灼火光――那里,正是幽军大营。
程松无视他人的震惊,继续:“见此令如见大将军!尔等一应事务,上至于天,至于渊,都归我程松一人置!现令你们留守五十人看住粮草,斥候回营报信,其余人等,随我夜袭敌营!”
程岩并不知朝廷的军队已经向云岚县发,更不知他那还不满九岁的弟弟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