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思宜略一思索,“保山县最多能挡住幽军三日,我便给你留三日粮,加上县中百姓本有的存粮,也尽够了。”
庄思宜:“因为大敌当前,保山县作为云岚县后方,此刻不能乱。且本官见你这个县令,确实得比‘欧阳文’更好。”
赵清源抬,“大人,草民不可能不顾县中百姓的安危。”
而欧阳文依旧不惊不慌,毫不惧怕地与庄思宜对视,却听对方冷声:“你莫非忘了,你是为何来到保山县?”
欧阳文略带嘲讽地笑了笑,“怎么?大人不敢么?”
庄思宜冷冷睨他一,“五日,只能给你留五日粮。你要知,府库里的所有粮,本官有理由全带走。”
庄思宜负手站在公堂中,却未有动作。
欧阳文面赤白,裂的嘴唇微颤,半晌,他颓败:“烦请庄大人随官去书房一趟。”
赵清源沉默良久,最终艰难地了。
庄思宜似笑非笑:“欧阳大人如此民,莫非保山县的百姓是民,云岚县的却不是?”
然一刻,堂上几名保山县的衙役纷纷兵刃,乌兰县的兵丁们虽不明所以,但见势不妙,便即刻将庄思宜护住,同样刀相向。
庄思宜从主座上起,慢慢踱步到欧阳文前,“你本为苏省金宣府临纱县县令,却因贪
可程岩信上的欧阳文不论格或外貌都与他记忆中的大为不符,且此人还拒绝升官,本不像贪婪之辈。庄思宜当即便觉得事有蹊跷,但他当时正为自己的所苦,保山县的县令又碍不着程岩什么,便没有细查。
当年欧阳文贪污一事败,正是在吏的庄明和保了对方。
“欧阳文!”庄思宜突然提音量,吓得公堂上一众人抖了抖。
,后者:“庄大人想要粮,只要直接拆穿官的份便可,但您并未这么,为何?”
赵清源苦笑:“草民自知罪孽深重,不过赎罪罢了。”
这次他要来保山县借粮,事前又向程岩打听了一番,得知这位县令为人正直,厚德民,心更是疑惑。
而庄思宜因为担心程岩,早把云岚县周边各个官员的来历查了个清楚,他很清楚保山县的欧阳文正是他年少时见过的那一位,对方还跟他二叔有些牵扯。
庄思宜语带戏谑,“你当了这么多年匪,起官来还似模似样的?”
赵清源中闪过一丝挣扎,却还是心怀侥幸,“若保山县多撑了几日,而县中却无存粮,岂不是草民的罪过?”
庄思宜:“本官可以给你继续赎罪的机会,只要你愿意借粮。”
多年前,欧阳文还在苏省任职时,曾来庄府拜见过庄先,庄思宜也偶然见过对方一面,印象中是个材胖的中年男。但去年,云岚县开设赌石市场后,周边各县县令都陆续去了云岚县观摩,这件事程岩来信告知了他,信中也提到了欧阳文。
没错,欧阳文并非真正的欧阳文,庄思宜在见到对方第一时便认了来。
欧阳文:“官能力有限,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双方之间毫无预兆地剑弩张起来,但庄思宜似乎成竹在,笑了笑,“怎么,欧阳大人想要对本官动手?莫非,你以为杀了本官就能守住秘密?”
庄思宜扬了扬眉:“本官只是在想,欧阳大人居然真的很在乎这个秘密。”
欧阳文森寒地瞥他一,换来庄思宜挑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