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思宜皱了皱眉,“其它县就算了,但若云岚县破,天一和保山两县同样难保,如此浅显的理,两位县令莫非想不明白?”
他们一路来到县衙,朱县令已带着县中官吏们跪迎在县衙门前,毕竟主事乃正六品,还是京官外放,对他这个从七品的县令而言,已是在上了。
程岩苦笑:“未必是想不明白,而是在他们看来云岚县多半没了指望,到时候他们还得靠自己挡住幽军,粮当然要留着自己用。”
兵丁们来前已得了林县令的指示,说是让他们只听庄大人的吩咐行事。其实他们也不清楚个中缘由,还以为天一县的官员真的犯了事,虽疑惑为何要在此时清查府库,还是听话地去搬粮。
随后,天一县城门开启,青年骑着和一众兵丁城。
就不知这位新任的庄主事来他天一县作甚?
庄思宜:“时间紧迫,一刻都不容耽误。”
林昭一顿,觉得声音很耳熟,像是……
庄思宜:“趁夜更好。”
门外响起了人的声音,“大人,是宁省清使司的主事大人来了。”
等跟着庄思宜城的一众县兵猛扑上来,将衙门前的人全数擒住,朱县令终于懂了那中二气息姿势的义――给我绑了!
程岩一惊,“现在?”
主事?林昭脑里浮现个瘦老的形象,但对方不是一个半月前任期结束,回京述职了吗?
庄思宜亮牙牌,“本官乃宁省清吏司主事,有要事见朱县令,速开城门。”
尽事发突然,朱县令却生不半反抗的心思,他脑中乱糟糟的,一会儿想着是他把妾氏抬成平妻的事被上面知了,一会儿又想着是不是他纵容二弟偷偷开赌坊的事被告发了,可这些都跟没系啊!
城门兵实后,忙跪:“见过大人。”
庄思宜抬手让程岩稍安勿躁,“或许
“林兄,是我。”
就这样,庄思宜借着众人的消息不对等和他“卓越”的演技,堂而皇之将天一县府库的粮搬走大半,直到他临走时,朱县令等人还是懵的。
朱县令正琢磨着,忽见那位庄主事了个“翻掌”的手势,老实说……还帅气的,不过……啥意思?
程岩:“可是已经很晚了……”
他猛地站起,匆匆开了门,就见庄思宜正站在门外。
程岩一惊,“他们又想议和?”
当庄思宜听说城中存粮紧迫后,沉片刻,:“我这次发时,朝中是战是和还没有定论。”
主薄被庄思宜不容置疑的语气给唬住了,也学着朱县令开始反省起来,却又听庄思宜:“府库在何?”
室很静,以至外间的脚步声格外清晰,林昭皱了皱眉,“谁?”
庄思宜见两人都老实了,又继续恐吓朱县令,直到从对方手中拿到了开仓凭证,才对后的乌兰县兵丁吩咐了几句。
他突然起,“给我备,我亲自去借。”
意,你心中没数吗?”
朱县令和主薄打死也想不到大安的朝廷命官会带兵抢粮,还以为是清账时发现了什么问题,一个个哭丧着脸,战战兢兢地指路。
此时,他面前摊着一摞账册,桌上还有一盏茶。
“真是愚不可及!”庄思宜讽刺:“即便云岚县城破,可支撑得越久对他们就越有利,否则就他们那俩小破城能挡住幽军三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