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岩:“原石两千两卖给你如何?”
钱忠宝表一僵,支支吾吾:“他、他有很重要的事在忙,所以就派了我来……”
程岩见他这副样,也不好再为难,便:“算了,我亲自去问。”
去年县试,云岚县了舞弊案,县令就此倒台。而今年,程岩已经彻底掌控县衙,一场县试当然是顺顺利利的。
庄棋:“呃……”
程岩:“两千两,敢赌吗?”
程岩嗤笑一声,“王先生打得好算盘,我若真知原石里有多少玉,为何还要卖你两千,想要以小博大,不冒一风险怎么行?”
贺礼是村民们从玉矿中挖的一枚白玉,玉质浑浊,混杂着不少血絮,从来看算不得什么好玉,但晃一看,那些血絮就像天然而生的“思”字。
庄棋此刻才知,他和他家少爷已暴得如此彻底,已抵赖不得,只:“少爷只是担心大人……”
而王商人的心思又多了一层,心说程县令既然已中他,那他何不花两千两买对方兴?就算亏了,他也能将这位县令打发了不是?正想要,他就听钱忠宝:“我来赌!”
接着,他就见钱忠宝取一张银票递给摊主,而后愣愣地望着程岩,“怎么赌?”
“那他确实跟你联系了?”程岩奇:“为何不给我来信?”
程岩一猜便知,多半是钱老爷瞧不上他这里的小打小闹,但又不好得罪他,便只让钱忠宝面了。不过,钱忠宝还是跟以前一样藏不住事,这样还怎么生意?
县试第一天,程岩坐于公座,望着首数百名学生,不禁想起了上辈的自己。
王商人面一变,顿时明白了程岩的意思,“大人,可是想叫我赌一把。”
反正,如今的云岚县也不缺碳。
册,若你们怀疑有涂、镶嵌、真假混等等作假的况,便可随时来官府查证。一经发现有人虚作假,本县必将严惩,同时也会十倍赔偿于你们。”程岩笑了笑,“诸位都与玉石打了多年交,想必对原石的真假自有判断。”
好在他提前便请来了县学的教谕和生员们帮忙,几人同坐公堂,一一审卷。
只是云岚县的考场特别破旧,连考棚都没多少间,大多人都是天而坐。作为县令的待遇当然比考生好一些,可县试一连四场,他每场都要来报,也是非常折磨人了。
于是程岩一回去就给庄思宜写了封信,除了问他近况外,程岩还送上了一份生辰贺礼。
庄棋摇摇,“大人放心,少爷很好。”
众商人面面相觑,他们事前都以为来了就可以直接买玉,哪里知还有这种套路,难怪方才程岩解释了一通什么涂造假的。此事听起来倒是新奇,两千两对他们而言也只是微小的数目,但万一赌输了就等于花钱买了块破烂石,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他记得考试那天格外阴冷,冻得他手指都快发麻了,但武宁县再冷也没法儿跟云岚县比,因此,程岩特别贴心地为考生们准备着不少火炉,希望他们能发挥得更好一些。
等最后一场考试结束,考生们终于解脱了,可程岩并不能休息,还有几百份卷等着他审阅。
他也不打算拆穿对方,只对钱忠宝了,“让他们过来吧
王商人一怔,“大人可能保证原石里都是玉?”
程岩:“我并无怪你的意思,就想知他是不是遇上了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