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时间久了，当初的不甘与惧怕都成了理所当然，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和幽国勾结啊，如果他早知赵大河胆这么大，那他宁可辞官个普通百姓，也绝不会和对方牵扯！

胡成喜见程岩还肯跟他们废话，甚至将贪污粮税的事也推给了赵大河，渐渐领悟儿门，人也冷静来。他心知自己的前程和命都在程岩手上握着，也不敢再打虎，直接：“大人想让我们什么？”

至于为何要放两人一，一来，是因为云岚县这种小地方，大多人都不愿意来，若这两人都被清算，吏选官不知何时才能到。在他的计划中，一旦肃清了吏治，就要着手推行扶贫之策，到时候人手紧缺，他等不起。

当然，程岩也打算让恩师帮忙合适的人手，若有能替代者，他是不会心的。

“我、我……”

三来，这两人都有把柄在他手上，也不敢不听话，即便将来他离任了，云岚县至少还有他们帮忙盯着，以免“人存政举，人亡政息”。

胡成喜心中大急，心想程岩简直太阴险了！如今对方完全占据主动，却一个提示都不给，明显就是想要他自己坦白，和盘托，直到他满意为止！可程岩什么都没承诺，完全是空手套料，偏偏自己连讲条件的余地都没有！

程岩笑看着他，似乎很欣赏他的识趣，但却一直没开，而是将目光又转向了前方战场。

吴一天一抖，“噗通”跪在他面前，当即涕泪横：“大、大人饶命，官一片丹心向朝廷，绝不敢此等大逆不之事啊！”

程岩：“不过本官相信没用，你们在云岚县十余年，却一直没发现手之人贪污粮税、私通敌国……你们说，若朝廷知了，皇上会信你们吗？”

胡成喜也傻了，他的确跟赵大河串通着侵吞粮税，确切地说，他是被收买的。其实刚开始他也不愿意，他也害怕，可他已不能回家乡，仅有云岚县这一容之所，若是不依着对方，他连这个小小的主薄都当不上！

二来，他缺钱，而这两人从百姓手中贪了很多钱，与其收归朝廷，再被其他人贪了去，不如用在云岚县的百姓上。

“好！”接应他的人回比了个手势，立刻有几名壮汉拿着绳索过来，将结了环扣的一扔中。

反正在他俩基四的吵架中，程岩想知的都知了，而且他也听来这两人都不知赵大河是否藏有私矿。

胡成喜这会儿终于明白了程岩先前那句话――可不就是场诛九族的大戏吗？

程岩见两人都被吓得狠了，知时机已至，便：“其实，本官也相信二位的清白，二位读的是圣贤书，自有读书人的傲骨和脊梁，断不会与幽国那帮蛮勾结。”

胡成喜斜睨吴一天一，见对方鼻挂了串亮晶晶的鼻涕，一脸搞不清楚状况的样。

不能犹豫了！要保住命，只能乖乖听话！

胡成喜再是心思捷，此时也说不半句话来，他绝望，乞求地望向程岩。

一群人蜂拥上前，竟将地揭了起来，个黑乎乎的大。

“对对对，我们不会！”吴一天立刻如捣蒜。

等了

有一人探了半个，正边往外爬边：“都运过来了，准备放绳。”

“来了！”

官场上从来不是非黑即白，他只能选择对自己、对百姓最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