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墨还不明白怎么回事，想问个清楚，却见街上狂风卷过，周哪有什么紫衣人？

报恩过后，最后一丝牵挂便散了。

再看独孤满月，似乎刚才皆是自己的幻觉，他却彷如从长梦中醒来，只觉前一片清明，这才明白自己刚与心劫肩而过。

等人散去后，书墨便劝：“你也太小心了，还没生的孩能有什么威胁？况且女人受了刺激很容易小产，说不定那孩早就掉了，放了她吧。”

烙在腕上的痛把他意识也拉了回来。书墨错愕抬，来人臂挽拂尘，貌堂堂，是个年轻的紫衣人。这长对他施了一礼：“贫算到公日后将有恩于贫后人，特来报恩。”

忽然间，有人用力握住他的手腕地将他们分开。

斩草不除，风又生。

空中，麻木地看着肉在动，在说，在笑，在肝寸断。

想到这他记起行人说起的那名歌，多番打听再去寻时却见到青楼围了一群官兵，那女早不知落。官兵便将与此牵连的人尽数押走，哭喊声连成一片。书墨怔怔地看着这画面，突然在想，当年后卿杀他父亲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呢？后卿是不是也后悔留了他和秦仙，导致了帝国覆灭呢？

他顿时一阵后怕，刚才若不是那长提醒，他恐怕仍不能看清自己的心，陷迷惘之境，修行将止步于此，再无法得了。

他到时独孤满城正在因宋远川的事大发雷霆，侍卫押来的大夫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禀报说逃走那名歌的确是有了孕，他便令守卫在城门严加盘查，绝不能让她逃皇城。

被拒绝固然让他灰心失望，但都没有迫自己放弃这段更痛。

书墨看着他坐在的案台后，只有他一人。

书墨说不过他，只好不再问了

独孤满城对着他也不生气，反问：“大哥，那过去你觉得孤能打败宋远川的可能有多大？”

“这位公，你牵错手了。”

可是再想想宋远川一家已经被独孤满城斩草除，何来后人？

再仔细去看，却在到地上颅中看到了刚才遇到的长，他问过法场的人才知这个人是宋远川的次。算算时候是在午时斩的，而自己遇到他的时候也是午时以后，这才明白这位长是知自己在将来会对他的后人有恩，便在弥留之际分一魂前来报恩。

见书墨无言以对，他又：“这世上没什么不可能的事。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发生了却是皇权颠覆，只会死更多的人，我也是为了大局着想啊，独孤家的江山不能断在我手上。”

此时已经行刑结束，在场的人都散了，只剩在搬运尸的人。书墨举目望去，人犯皆尸首分离，既有白发斑斑的老人也有垂髫幼童，惨不忍睹。他不由双手相抱念了一声：“无上太乙度厄天尊。”

他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决心和独孤满城问个明白，他本该忍着不问的，他一来他本就冲动，二来独孤满城也是阿城啊，那个抱着他的手臂喊他大哥的阿城。

他不着痕迹地避开独孤满月思量着如何与阿城解释，却听到街上行人在议论着宋远川全家几十正午在菜市场被问斩时竟有名歌在一旁失声痛哭，书墨心里忽然生一个念，顾不上解释便往菜市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