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糟的可能就是仙盟有人和后卿余党勾结了，邓元帅是沈砚亲手杀的不会有错，杨澄是男，平时枕边风就算了，只有薛栖连个尸都没找到，他深深怀疑是玲珑心念在同门之上放跑了薛栖。

沈替似乎也不再对他有那么深的敌意。

等秦仙回来的时候她早已断气，尸都凉透了，秦仙抱着妻的尸跪在雨里，自己好像说了很多话，但似乎除了对不起就是对不起。秦仙失魂落魄的没有听到，他看了许久才看清是他，于是轻轻摇，自语着：“不是你的错，你也不想的，不怪你，是我自己无能……”

这时天边已有光刺破黑暗，他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起那日看到魏示从玲珑心书房来的事，心不好，飞朝铸剑台赶去。

第五幕：故事重叠悲伤的轨迹（三）

铸剑台。

云剑被鞘，魏示看着它，面的表无喜无悲，仿若雕刻成的木像立在

徐墨见她半是惆怅，半是茫然，眸间像是已心灰意冷，忙安她说：“他对你理不理是因为你对他太好了，你还不了解他，他就喜动不动就打他踹他扇他耳光的。”

他教的法术凌茗都很用心地在学。

会冲他笑。

“刷——”

仿若是濒死之人竭力发的声音，虽努力，却轻如鸿。他抱起青青，不顾那嫁衣的颜染上雪白的衣襟，一步步带她回了房间。

青青的心在狂喊：那分明是你喜的类型吧？！

这个问题他以前也想过，但今天的况让他不得不重视起来，今天和当时放箭的是同一个人吗？

当时在场的人都是太乙仙盟的。沈砚自然是仇人遍天，可清宵仙门盛的时候，他因为年少轻狂得罪的人也不算少，碧海间尤其视他为号大敌，可他又觉得不像是碧海间的人了。

这夜很长，等青青走后天还是没亮，徐墨将支着脑袋的手拿开，盯着那栏杆想，他现在大多事都想起来了，可最重要的一件却怎么也记不起来，就是当年的碎魂箭到底是谁放的。

朝中那位好像没那么介怀了，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而灾难往往就是在最疏于防备的时候，悄然降临的。

他再厉害，保护得了自己，保护得了一两个人，却保护不了所有人。那夜遍地的尸骸，地上的血被雨稀释顺着台阶潺潺汇成小溪，张贴着囍字的旧木门被抓红抓痕，鲜血浸透的嫁衣……都刻在他的记忆中凝固不化，一次次地嘲讽他有多无能。

不多久，圣朝的援兵借到了，但秦仙却说不愿再打了。或许那个时候他就已经计划好了一切，想到这里徐墨叹了一叹，：“那串珠是你前世送他的定信，没想到他一直留着。”

碎魂箭的萃取十分麻烦，材料也极为难得，那件事后凌茗便令不许仙盟人制作了。也就是说现在还能拿到大量碎魂箭的人，一定在仙盟有着雄厚的势力背景，这样范围就缩小了一半。

青青没能等到见到秦仙最后一面。

这件事可以找苏罂或是凌茗确认，但凌茗不适合问，苏罂又不知躲到哪去了，他自然不会傻到去问玲珑心，只能从逍遥派试着找到玲珑心与薛栖的过往。

青青将手捂在，垂眸低声自语：“听了他们过去的事，我觉得我和他更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