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来话他已经不想再听了，怕自己支离破碎的心再也承受不了。他转跑回房间，正好遇到凌茗，凌茗看到他睛红通通的，关切地问他怎么回事。他装成没事的样，可关上门还是没忍住哭起来，就像第一次告白被沈砚无的拒绝，他机关算尽把沈砚留在边，已经那么久了，可他们之间好像也从未变过。

他听了，脑中嗡得一声，泪措不及防地涌了来。

他想起沈砚走的前天，沈替又来观尘山找四哥。

“他不过是个小孩，我怎么可能喜他？”

自己像往常一样嘴上说着放心我不会在意，却悄悄地偷跑去看，他躲在树后，听到沈替的声音：“四哥，当年你说要还他人不肯回来，我便替你担起雷泽族的责任。如今万妖国正在战，你还不肯回来，到底还当我是你弟弟吗？还是你其实早就喜上那个小混了？”

他那么沈砚，怎么舍得妨碍他的路？

“当时砚砚刚走你什么都不知！苏罂擅长变化之术，变成人的模样，连妖气都能隐藏得无踪无际。”

他闭上睛，泪得更凶。他哭了整晚，泪湿了枕，还要装成没事人的样怕被人看。

自己离开的时候小麟儿还不到三四岁小童大小，不知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不知他有没有被欺负。如果当时沈砚没有走，他们定会教他最好的法术和最好的剑法，好生疼他，护他长大，如果沈砚没走该多好……等等，他突然想起刚才小花说的话。

他心里一喜，想听沈砚的回答，却听沈砚淡淡：“我欠了他太多人，留只是为了报恩罢了。他不过是个小孩，我怎么可能喜他？”

他从没认为自己的决定是错的，然而现在联想到当时沈替说的话：“你嫌他给你添麻烦，嫌他碍事，还抱怨说是因为他你才会失去你兄弟……要不是听到你这么说，他怎么会走？”这才隐约发觉事哪里不对了，他把时间线梳理了一，心里却突然产生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第二天，沈砚果然来告诉他自己想走了。搬的理由蹩脚得让他觉得可笑，他已经不忍心看他编了。既然想走就让他走吧，留有什么用？他本就该有更广阔的天地，去挑战更多的者，去领悟更妙的剑法。

从沈砚离开开始，自己受打击消沉许久，这段时间苏罂趁机混观尘山挑拨静微，害死玄微，

“我不你怎么想，别让我听到。”

此后五年，再也没有见过面。

每次都是这样，为什么过了这么久，你还是不肯给我一个机会？我已经不是小孩了，我明明已经成长了这么多，我可以保护你了，为什么不肯给我一个机会？

了，过了一会，温的尸脖颈上才现一条极细的血痕。少年眨间连取七人命，死亡的声音窸窸窣窣地响起，这些人的血汇成一溪，顺着泥地潺潺地，来的杀手见他攻势凶猛，只好暂时撤退。

徐墨这才得空闲来想好好问问这孩的底细，然而在杀手退去的时候那少年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趁这功夫小花也趁机溜了。徐墨想了许久才终于想到，那双似曾相识的，莫非他是小麟儿？

沈砚接着：“我何尝不想离开这里，去更远的地方，我本就该是雷泽族的首领，可他一直缠着不让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