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愣神只是一瞬的事。晋王直来直去,“里边发生的事,你不想听听么。这样贸然去,不怕了虎须?”
柳崇不愿,他醋,对,他在这个生死攸关的当,都醋!
柴衮大叫,“晋王,不能让他去啊!”
柳崇终于听去了,顿了脚,回。
柳崇却冷声,“咱家的妻,咱家自己救,不劳晋王您了。”
“柳卿,你来得正好。朕有一事求你,就是朕这不孝儿……”
可二皇又为什么?他竟不顾一切要保福豆?他福豆至此吗?
柳崇苦笑一声,那晚他们到底了什么,他一清二楚。
这是最完的解决之,又救了福豆和她腹中孩儿,化解了柳崇在皇帝跟前的怀疑,还能让柳崇记得自己对他的恩德,顺便又还了柴棍的赤/的恩。多好的事。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一时意乱迷的指摘,柳崇去向皇帝说,他不在意,便是了。皇帝疚了,还会再给柳崇指一门婚呢。
风扑面而来,已经快到了孟冬,这一阵风刀刮一般划过。
柳崇从来对他都是恭敬顺从,绝没有用这种肃杀似的目光看过自己,倒是一瞬间提醒了晋王,这柳崇上位和旁的监不一样,他可是大杀星啊。
……
皇帝坐在榻上,脸是久病的黑沉,此时正襟危坐,上披着御寒的销金龙袍。
晋王那一贯微笑的脸渐渐收敛容,他与柳崇这么多年,柳崇能想到的办法,李弯既然能猜测,晋王自然也能。
晋王的一滞,仰瞧他。
柳崇的睛只讷讷地望
“这柳崇……”晋王哼一声,心中思虑万千。
“所以这里没你什么事了。至于他们是什么时候的事,便就是那一晚皇后谋反设计的夜宴上,二皇吃醉了酒……方才我上去在门听了一会儿,这才特地在阶等你,要告诉你的。”
“不是二皇的。”柳崇淡淡一声,不顾阻拦抬上阶殿。
晋王,“福豆已经在里边了,正在跟官家陈。你先听我一句,”说着低,微微笑一声,“假如本王替你担,让她在王府住、生产,如何?”
这是要舍弃阵营,来向皇帝换取福豆的生机啊……柳崇,真有你的……
晋王又笑,“这是本王时想为你的,很遗憾,长瑾,本不了。因为本王虽然给你求了婚旨,可终究敌不住福豆与二皇郎妾意,已经结了珠胎。”
,“长瑾,借一步说话。”
自己都要替他承担,他也不愿,二皇他也不愿。他还能有什么本事救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柳崇本是个骄傲的人,但他不多心气儿,过去在人前也都装得哈巴狗模样,是为隐忍。怎么今日就不行了?明明是个聪明人,偏偏在事上就变成了榆木脑袋,全然不顾大势了。
柳崇偏冷一瞥,“晋王,咱家是来救命的。有什么话等来再说。”
皇帝一脚踹去,正踹在二皇的肩膀上,二皇被踹得扭动了一躯,继续低眸跪着。
“这不孝儿他,坏了朕的指婚,柳卿,朕再给你择一门好亲事……”皇帝的神中既是对二皇的恨铁不成钢,又是对柳崇的疚。
柳崇步殿中,正看到二皇与福豆,一前一后跪在皇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