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结束，医生说你伤到脑可能再醒不来……我真他妈怕啊，天天盼着你睁，可你就是没反应……那会儿我难受得什么都顾不上，脑里心里全是你，什么我叔，武家，统统没影了……

烟，不自觉地拍上找烟。

武喆先是惊讶，然后地看他：“不用15年，一个月前我就差为你死过去……”

姜明晗把电烟扔过去，因为在医院没法烟，只能过瘾，他特意为武喆网购了这个。

姜明晗不解，问他什么意思。

姜明晗无奈的笑，有嫉妒，更多是怅然：“他肯定觉得这辈值了。”

武喆冷笑：“行啊，只要你一句话，我现在立刻回找他……”

没几，武喆便开骂，真他妈难。

姜明晗安静来。

武喆火了：“你什么意思啊？神经病啊，你到底想说什么？说我们俩个旧难断，我叔对我深不渝，给我在这儿拉郎牵红线？！”

说着，他动地凝视武喆：“别说你叔，那时候看你的样我都受不了，你越是这样我越喜，心都要被你撑裂了。”

“你敢！”对方大吼：“我他妈死你。”

武喆至此完全蒙圈：“你是说，你喜我喜我叔？？”

“演什么戏？我哪天会去梅苑他怎么会知？”武喆皱眉：“更何况他为什么要演戏？”

“不是，是那份专的……跟你说不清楚，反正我你那不要命的劲儿，”姜明晗得意洋洋地笑：“不就他妈15年吗？我就不信我再用一个15年你，疼你，对你掏心挖肺，你能不那样对我？”

“我叔心思重，想得多，什么事都一肩挑，我却不不顾，什么也不想，瞎鸡巴折腾，他为我付太多太多，还无怨无悔……把我送到队，他受的伤遭的罪不比我少，上次分手我们俩都跟扒层似的，他差连命都没了……全是我的错，是我不相信他，从没理解过他……”武喆对姜明晗扯一个愁容满面的笑：“他这辈摊上我这个熊孩真够他喝一壶的，真是倒了八辈血霉，上学那会儿我很早就发现我叔喜男的，是我一意孤行趁他酒醉勾引他，到床上去的……我真他妈混得可以……”

姜明晗继续追问：“别再是你叔一夜或是找个人演戏给你看吧，他对你那么深，怎么可能呢？”

“别说了，我都明白……”姜明晗打断他：“在西山我看得一清二楚，我不是指责你，也不是吃他醋……你用脑门抵上李长远的枪时为你叔赴死，你叔心里早就明白了，他懂……”

“西山那事发生前，我就去找过我叔，就是你看见我从梅苑来的那天早上，我是为了跟他把话说明白才去的，”他摸索手里的件，说得很慢：“如果非要定义我对我叔的，我只能说，他太重要了，重要到如果有一天我们在战场上，我会毫不犹豫地为他去死，为了他我什么都不在乎，他也会同样对我如此，可是……我们不合适……”

武喆一愣，长叹一气，坐在床边把手里的电烟放到一边，开解释：

“就算不是，他跟别人上床也说明不了什么……当初在厂房为了你连毒品都嗑了，只要能让你心里好过他绝什么都得来！”

“他懂什么？”武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