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则衷拿着这柄足可削金断玉的坎察走到轮椅前，半蹲来，将刀柄递到戎冶手里，帮他用两只手一起抓住了这柄短剑。

戎冶的脸扬起来，抬着巴，目光显得轻蔑而漠然。他握着坎察，直接把它抵在了成则衷的颌，这一几乎是踩着要刺破肤的极限——然后他微微将短剑抬了，柳枝拂过面那样，轻柔地、似有若无地过成则衷的巴、嘴唇、脸颊。

“你说……如果我彻底废了你的左，你是不是就会用一辈懊悔、反省，也一辈……都不会原谅我？”戎冶这样说着，双专心致志地盯在成则衷那条的上。

成则衷毫不动容，好像就算戎冶打算要让他一滴滴将血尽而死也能坦然以对、咽气前绝不皱一眉。

“你以为我舍不得？”戎冶顿住手，脸上阴狠与忿恨，咬牙瞪视他。

，它们是纸团展开后用再温柔的手再也无法抹平的皱痕，你不是不清楚，你只是不愿意承认。

然后他带着迫人锐意的双眸紧盯着戎冶的，力地抬起戎冶握剑的手，将锋尖拉近到了与自己肤仅寸毫相隔之。

戎冶心如刀绞，大睁的中哀痛与悔恨交，几乎承载不：“如果从一开始，我心里就没装过别人、除了你没让任何人走过我心里、也没有真正待其他人好过……或者，退一万步，但凡我再对别人无些，我们都不会变成今天这样，是么？”

戎冶轻轻冷笑：“也许，刺在哪里都不如刺在这里——”他有些费力地压坎察的剑尖，使之最终悬于成则衷左膝盖上方。

剑尖所指之依次经过咽、天突、肺、心的位置，戎冶的神也越来越冷、越来越震；在它在即将向腹的时候，成则衷到了戎冶手上传来微弱却无法忽视的抵抗力。

他拽着戎冶的手，令剑锋平稳而缓慢地、自动脉位置起慢慢游曳而，同时冷静地说：“刺在哪里能够让你解恨，你尽可手。”

“我自己来。”戎冶一字一顿寒声。

成则衷松开了手。戎冶两手带着无法自控的颤抖紧握剑柄，他双专心致志地注视着徐徐移动的坎察，教它离成则衷的血肉远了半寸、原路一寸寸上移。

成则衷没有回答，心底却有一簇阴火燃了起来。

“有时候我真的好奇，阿衷，你的心到底是什么的？怎么我再如何捂着它，也本捂不？但我终归不能剖开你的膛瞧一瞧……”戎冶的声音沉得仿佛重逾千斤，他两视线追逐着剑尖，然后抬起、锁住了成则衷双，“或者，你告诉我，你的血究竟是不是的？”

他转走到靠墙的一张木岸边，自呈放着恰克西刀和坎察的刀架上取了那把加索短剑——和戎冶送给他的那把古董收藏品不同，这把坎察是现代工艺打造，并行了一定改良，钢刃鞘，寒光凛凛、锋锐无匹，一看便知此剑就是为战斗而生——戎冶当初将它放在这里，就并非纯粹的摆设。

“从心刺去，两个问题的答案就都有了。”成则衷。

成则衷只：“你舍得。因为你已经明白了——你的地狱不在别，就在前，”他抬起手，有条不紊地解了西装、一颗颗解开衬衫的

无法被准控制的剑尖在成则衷脸上留了两细小的浅伤，血珠缓缓沁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