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领地都在雨中静谧来,不知哪个灵又在弹奏,曲调与淅淅沥沥的雨声相合,让人在阴雨之中也丝毫不觉得压抑。
自然灵不适合上战场。
阿利库蒙刚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但如果不是因为不喜城市喧闹而老背着帐篷到跑,他估计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际遇。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特别的人,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他总是一边讨厌人群的喧闹一边又默默的羡慕着。
自然灵这样的生活无疑是阿利库蒙理想中最完的模样。
阿利库蒙回过神来站直了,了被雨与风浸得冰凉僵的脸,转往屋里走。
灵王坐在桌前抬巴巴的看着他,桌上放着一壶刚泡好的花茶。
——一个小小的,有秩序的聚居地,人数不多,亲切友好,矛盾极少,生存无虞。
但现在不行了,阿利库蒙心中嗟叹,这世上没有如果,事实是,他已经有了牵绊,再不像之前一般洒脱了。
更加没有升起过自己跑到深山里去一个人呆着的想法。
阿利库蒙即便生前并不多么善于交际,但也是有几个能够相互倾吐苦闷的朋友的。
阿利库蒙抬手将雨滴拨掉,斜倚在树屋门安静的听了好一阵。
这种日安逸得有些乏味,但说实话,阿利库蒙对这种生活再满意不过。
他并不是多喜闹的人,否则也不会总是一个人往深山老林里跑了。
这里不什么都是温和亲切的。
那他肯定愿意就这么在这里终老一生。
树木,湖泊,清风,阳光和那些在林间生活的生灵们。
阿利库蒙想
阿利库蒙屋,看了一灵王。
有星月的夜晚他们在生命母树庆着举行宴会,雨夜中总能听到清脆空灵的竖琴与悠扬绵长的笛声伴随着雨滴拍打在枝叶与土地上,混合成一段让人心灵都宁和来的曲调。
如果一开始是重生在这里就好了,阿利库蒙想。
人毕竟是群居动,他在深山老林里呆再久,也不可能彻底脱离人群。
这么羡慕着羡慕着,结果就死过去了。
他觉得灵王这是真把他当成那天他喊来的父亲了。
灵大概是累了,渐渐的曲调变得破碎,最后以几个信手弹的音调作为结尾,再没有了声音。
。
有细小的雨丝随着风的方向轻轻落在他的脸上,不多时甚至能瞧见额前一小缕微微翘起的碎发上已经凝了一颗滴。
那不经意来的濡慕渴盼和小心翼翼的讨好看得阿利库蒙都有儿心疼。
阿利库蒙站在树屋门,仰看着有些昏暗的天。
要说到底觉得以前好还是现在好,阿利库蒙琢磨着还是觉得现在要好。
阿利库蒙其实想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但是却没法问——灵王似乎是认定了他就是那个人却在装不认识他一样,这段日使浑解数可劲儿的在讨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