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是犬姬听到了,敖凌完全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
也就是说,敖凌之前所喊的那个名字的主人,大约并不在这里。
他安静的在这团被褥边上坐来,垂看了一阵之后,语气平淡的喊:“凌。”
说是挖,其实是直接在这一团被褥上开了个,一低就跟团成一团缩在里边的敖凌面面相对了。
银发的犬妖不是很明白敖凌嘛把自己伪装成一团棉被。
大妖怪清冷的声音透过被褥的阻隔传耳中显得有些沉闷。
敖凌缩了缩脖,把自己团得更紧了。
犬妖的手掌温,仿佛带着些许安抚的意味。
贵的犬妖轻轻抿了抿唇,视线再一次在屋转了一圈,在被天照大神的神血的气味占据的屋里仔细嗅闻了一阵,最终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气味。
然而整只妖怪都绷紧了的敖凌却完全失去了以往的锐,只是紧张兮兮的看着杀生,满脸通红,全然就是一副要把自己蒸熟的架势。
因为闷在被里的缘故,敖凌的脸上因为缺氧而蔓延上了一层绯红。
敖凌脸上的红晕变得愈发深刻,他伸手揪紧了手边上的被褥,对上杀生的视线,仿佛对方只要说一个字,他就会重新把自己这被褥里一样。
他俊的面容上总是一片平静,连语气都没有丝毫的变化,“母亲隐退了。”
细微呼之声的被褥前边。
敖凌被杀生盯得浑都不自在。
实际上杀生是在等着敖凌给他解释之前那句话的意思。
毕竟这团棉被在大妖怪的爪跟一张纸没有什么区别。
麻仓叶王轻轻挑了挑眉,他并没有听到过杀生的声音,一时间也辨认不这人到底是谁。
杀生也没准备深究,实际上他脑里似乎压没有往那方面想过。
并不擅长关心人的大妖怪实在无法将主动将自己的关心说,只能寄希望于对方的自觉和主动。
银发的犬妖顿了顿,最终还是没有问“叶王是谁”这个问题。
敖凌一愣,“……哎?”
银发的犬妖收回视线,伸手将敖凌揪在手里的被褥扯掉。
而面对敖凌的消极抵抗,杀生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敖凌脑袋之后,直接伸手脆利落的把他从被褥里挖了来。
――至于大妖怪脸红的原因到底是闷了这么一小会儿还是因为心的羞赧,我们就尽量不要深究了。
敖凌一脸生无可恋,还有什么被熟悉的好友兼半个亲人听到自己对别人表白更加尴尬的事。
但杀生……怎么看都是一副跟啊啊扯不上什么关系的样。
杀生看着敖凌,重复了一遍
他只是一脸平静的将敖凌从被里揪来,让他跟自己面对面的坐好之后,便看着面前许久没有见面的大妖怪发呆。
――好尴尬啊。
尤其是还被听到了自己的表白之后。
……不、不行。
敖凌看着面前的银发妖怪,轻轻眨了眨,像是好不容易终于缓过神了一样,顺从的将手中的被褥松开,往杀生旁边挪了挪,“杀生……你怎么突然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