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说什么都是对!”敖凌又打了个酒嗝,指责他:“反正你们一个个就是不心疼自己呗。”
如果是别人的话,他大约早就一鞭上去了,但敖凌不同。
犬大将常年征战在外,每次回来看望杀生的时候,也极少温和的神来,犬姬虽然始终坐镇西国之,但其格却十分恶劣――她似乎将最温柔的绪都交托给了同她一起长大的夜姬,连对犬大将都极少展应属于妻的温柔。
敖凌张了张嘴,刚准备继续说什么证明自己还在生气之中,却被杀生一句短促的反问噎了回来。
在杀生心中,比起总是单方面的行着铁血教育别扭的犬姬,夜姬更加的符合母亲这一形象。
杀生上察觉到了敖凌的反常,他放开怀里的妖怪,眉轻轻的皱起来,“还有谁?”
“凌,你说‘你们’?”杀生语气淡淡的陈述,平静而浅淡的话语落在敖凌耳中,让他有瞬间的慌乱。
过了半晌,黑发的犬妖才哼哼唧唧的磨蹭:“也……没有谁。”
而面对他近乎无礼的姿态,杀生不仅解释了,还以这样温和的姿态将他的绪安抚来,已经是杀生这个骄傲的大妖怪所能到的极限。
杀生从未面对过这样近乎于无理取闹的指责,一沉默去,完全不知应该作何反应。
偶尔还会带着独一人居住在偌大殿之中的杀生一起睡上一觉。
黑发的妖怪抿抿唇,这五年来因为忙碌而刻意忽略掉的记忆再一次涌上来,想到巴卫那笃定的语气,轻咳了一声。
敖凌不自在的动了动。
说实在的,他有些不太习惯以人形跟杀生这样亲近――如果是小狗的模样的话,反倒是要自在许多的。
敖凌知,要不是杀生对他十分重视的缘故,以他刚刚那质问的语气,早就别杀生鞭了。
夜姬是杀生孩提时代唯一受过的,直白如旭日一般的温和甜馨。
然后学着曾经夜姬安抚他时的样,轻轻拍了拍敖凌的背脊。
敖凌为夜姬的孩,他的存在和一举一动对于杀生而言,都是特殊的。
面上不可避免的带上了羞涩的嫣红。
所以杀生最终面对着敖凌带着关切的怒火的指责,只能面无表的沉默许久,最终伸完好的右臂,将气得要死的黑发妖怪拥怀里。
敖凌话音刚落,良大宅的主人披着外袍,走路带风的溜达了过来。
敖凌手里被杀生的刀,顿时就在了良瓢的两之间。
杀生皱了皱眉。
者并不会拘泥于的完整,我――”
还有黄泉深的那位阴阳师呀。
漆黑的妖刀嗡鸣着,昭示着不祥的
“还能有谁?”听了许久墙角的良瓢取了杀生面前一直没有动过的酒碗,大喝了一之后咂咂嘴,“看看这脸,当然是心上人咯。”
黑发的妖怪僵了一瞬,心中的怒火像是被戳瘪了的气球一样,咻的一声散去了。
也只有夜姬,会在外征伐的隙之间,经常给杀生送信,带一些奇奇怪怪的守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