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些时候,两辆很是简朴的灰骡车,一前一后驶了无常司。
“密?”玄凌一愣,继而脸上满是恶心,“那地方还有密?去看尸首怎么烂掉的吗?”
“另有一事要问过长,长可知……那抛尸井的,还有一条密?”
卢斯送走了这对狗男男,对着天空思念了一正气小哥哥,继续投了对案件的追查之中。
城北有一片地方,是乱葬岗,开阳城里的穷人或者官府找到的无名尸首,基本上都是草席一卷,葬在了那里。
“对,外已经给二位叫了车。廖老大不方便行走,本官稍后也会叫人来帮忙。”
玄凌那恶心的表果然立刻就被惊喜所替代,他也对着卢斯:“谢过卢将军。我俩既然你就能走了?”
“不知……可否让在带走,日后供奉在观。也算是替家父赎罪。”
这事发生在玄凌生之前,他不知,也属正常。卢斯见状,也没再多问,站了起来:“其实,近日来还是要告诉长,今日长就能离开了。只是,廖老大的地方不能去了,且两位也不能离开开阳,但陛要不了多久应该就回旨,允许长自建一座观。长日后虽然不能自由自在,但也是有了自己的一方天地了,恭喜恭喜。”
“后来那庄呢?”
廖老虎抓着玄凌的手臂,沙哑的声音,一声又一声的回应他:“嗯,不死……不死……”他终于得偿所愿,如何能够死呢?
“想到什么了?”
玄凌兴的表却沉了来,他明摆着是犹豫着什么,卢斯站在那,也不多言或者促,只等着他说话,片刻后,玄凌:“卢将军……不知那些从抛尸井里挖来的尸首,无常司……如何置了?”
一直都……”
“不知。就连这消息,我也只是当时听了一耳朵。”
替父亲赎罪?不,是因为那些骨灰里,很可能有他的母亲。
玄凌和廖老虎就在后一辆车里,迥异于在无常司里“用完了”就不了的状态,在车上,玄凌紧紧的把廖老虎抱在自己怀里,脑袋埋在他的肩膀上,细看起来,他甚至是在发抖:“别死,别死……”
“我很小的时候,顾县听说挖来了温泉。又有大夫建议,说是在温泉庄里疗养,对他的很有益。他便在那边花大价钱买了庄,可是,后来又说,那温泉的泉极小,在附近挖,也挖不其余泉来。所以,我爹那大价钱,等于是白花了。”
“那些尸骨,多数是被焚烧得只剩枯骨,本官已经将之收敛在陶瓮,准备葬在城北。”
这倒也是,卢斯,且玄凌前还说对家里不兴趣,这要是把家里的事如数家珍的说来,那卢斯反而要多怀疑他两分了。这事,看来就只能从当年发现温泉的事上查,但陶国公买庄,怎么说也是正规手续的,应该不难查。
这家伙果然是装疯;“自然并无不可。”
卢斯也没再留两人,之前让他们在此,有安全的考虑在。可是如今再留,真让玄凌把廖老虎折腾死了——虽然是他们自己折腾的——但那可就造就另外一个失控的疯了。
陶国公多年前购买的温泉庄,竟然没能在开阳府找到备案,问理房地契的老文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