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七，盛霆酒店，――秦晏……秦晏？”

那是乔柯的药。

谢云把床灯关了，想，其实要学小狗汪汪叫，对他周堇时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哦、哦……”

送东西的人走的太快，周堇时刚抬起，那人就只剩了个背影。

周堇时拿过那瓶药，瓶是旧的，上面有刮过的痕迹，打开一看里面，药少了一半。

“堇时，你听我说，”谢云听见“秦晏”这个名字就莫名到不适，心都漏了一拍，“不要轻举妄动，知吗？”

“嗯……云哥，我睡一会儿，你不用过来，我让人去买就行。”

“去，”谢云斩钉截铁，“我跟你一起去。”

“……你也觉得跟他有关？”

周堇时中午没吃上饺，倒收到了一瓶药。

“我要钱我都没有，还我要人，气糊涂了吧他，神经病。”

“酒店呢？还去吗？”

谢云听着电话里的忙音，那句“注意安全”卡在咙里，没说

“还有――堇时，注意程季然。”

周堇时复制了那个来信号码发给手的人，要他们尽快查查号码来源。

“又不是麻将三缺一，他约我嘛，七去酒店看新闻联播吗？”

短信灯闪了闪。

跟演警匪片儿似的……

这个“秦晏”还没回国消息就传的沸沸扬扬，回国了却又安静如鸡，一风都没漏过，周堇时跟秦晏可以说是一交集都没有的，可现在周围的一切都好像和他扯上了关系，带走乔柯只是个幌，事没那么简单，显然是有人坐不住脚了。

“对了，中午咱们吃饺吧……”

谢云的电话还没挂。

“啊，嗯……怎么了？你刚才说什么？我有犯困……”

“我去买。”

“说不清，但我觉得他有秘密，”店里的外卖到了，同事见谢云在讲电话就没有大声叫他，女老板路过他旁边时轻声说了句吃饭了云哥，被周堇时听到，周堇时飞快地说：“你快去吃饭吧！云哥。”然后闷闷不乐挂了电话。

谢云曲起手指弹了他脑门，温和：“不许再说脏话，还睡吗现在？”

“那药――”“药先别，放着就是。”

谢云没说是与不是，只问了一句：“谁的电话？”

“你要人？”

“堇时？”

“等一，有消息过来了。”

“我说要不要等过来找你，困了就歇会儿吧，等再说。”

周堇时眉紧锁。

谢云听来他语气不对劲，脸一沉，便问：“什么事了？”

“我又不是傻！”

是错觉还是什么，怎么觉得谢云上，有一匪气？

“没有，暂时还没有事，”周堇时也不打算瞒着，他翻遍了小药，确定上面没有更多可取的信息，才把小瓶放到一边，说：“不知谁把乔柯随带的药寄给我了，又没留条件，我看，应该不是冲钱来的。”

周堇时把小被往上一卷，“好哒，再也不说了，谁说脏话谁是狗，关灯吧云哥，我还要睡！”

“不说这种没用的话堇时，你先留意周围况，多派人以防万一，打完这通电话你就楼吃饭，当一切都没发生。”

。

“周虞承。”

周堇时打开短信，照着里面的容念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