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亦看得心都揪起来,这人怎么能这么乖呢,于是轻轻拍了拍他肩膀,“想哭就哭吧,先前……也是委屈你了。”
从前的种种,疑心也好、不甘心也好,今日一看还有不明白,昭云这样哪里像是心系太……或许从前是的,但是他不在乎了、也不愿再想了,君亦终于在心里承认,是他错了,是他错待了昭云。
昭云在君亦怀里哭,哭得累了就趴在君亦肩膀上接着哭,虽然也小心地害怕碰到了伤,但就是不肯松手。
昭云带着哭腔应了一声,“嗯。”
君亦:“……”
昭云以为君亦生气了,顿时不敢哭了,但因为哭得太伤心了一忍不住、还是有些一一的,巴巴地望着君亦。
君亦闭了闭,敛去绪:“你不愿意说,那便算了,你刚才泡的是什么茶?”
君亦:“……”
昭云说不疼,但是却哭了起来。他讨厌自己这么没用,说了不疼的还哭什么呢,他的温柔是给别人的,不是给你的!
已经被红了。君亦一伸手就能拉到他,将他抱在怀里、握着他的手问:“疼不疼?”
昭云说得轻描淡写,但其实必定不是这样。君亦记得那段时间,好像到哪里都能看见昭云,起初只觉得有缘,后来才想起京城那么大、哪能到偶遇,于是便派人去查昭云的底细。
昭云的呼顿了一顿,刻意地笑了笑,“后来有一日,有位公突然来堂叔家里,自称是我夫要带我回家,我本是不相信的,但是他带了长的信。”
55
昭云,有些茫然:“可是到了京城才发现,长已经死了。”
君亦不声:“你继续说。”
昭云的哭声是很细微的,小声地泣,肩膀还有些发抖,看起来弱小、无助又可怜。
君亦:“……”
昭云崩溃的绪许久之后才渐渐恢复,他终于止住了哭泣,问君亦:“王爷有什么想知的吗?”
他:“四年多以前,王爷回京,百姓们都说您是神兵天降、打仗特别厉害。我好奇极了,就跟大家一起去看你,百姓们在路边呼,你骑着、跟同行的官兵说笑,我听不清你们在说什么,但就是觉得你特别好。”
君亦错愕:“受伤的是我,你哭什么呢。”
昭云答:“小时候寄住在豫县的堂叔家里,堂婶和家中的弟妹都不好,只能我来饭,小时候还和堂叔一起在街上卖过馄饨,可好吃了。”
昭云,想了一会才开。
君亦:“……”
君亦:“……”这我怎么从来都不知?
君亦想起从前,神复杂地:“嗯。”
昭云幼年时寄
君亦:“你还有个?”
君亦只好继续假装失忆,提议:“说说我们从前的事?”
君亦无奈极了,“你也歇一歇,哭这么久不累吗?”
这么一想,哭得更加伤心了。
起初倒是没查什么,但是后来……
昭云摇,“也没什么了。我运气好,最终得偿所愿。”
昭云答:“村里的茶,不好喝的。”
不好喝但是十分去油腻,合着刚烙好的煎饼最合适不过。君亦倒是很好奇,从前他竟然不知昭云会饭,于是问他:“你的厨艺是在哪里学的?”
“唔,那改日了给我尝尝,”君亦从没听昭云说起过这些,好奇:“后来怎么去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