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就在世界树，也是这种带着无奈和惋惜。

几步之遥的乌西娜哪里知自己刚拣回一命，若罗兰的话再晚些，她本不可能再有任何复仇的念。

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若不是她……

冥战将军为十七阶的半神，当然不属于凡人行列。

是她。

乌西娜震怒了，这声音。

日日夜夜也不曾忘记。

伊扎克怎会如此糊涂，把这个染满北大陆百姓鲜血的刽手视英雄般仰慕。

可即便目标另有其人，她又何尝是对手。

看着那依然蒙面的女向自己一方投来短暂的一瞥后，又吐的微弱叹息声。

错不了，果然是她。

弗洛西大公的妻竟与暗夜女神是旧识，二人躲在各自伴侣后低声交谈着，不时传的笑语却因那两个挡住探询目光的影而被遏止。

哪怕是半神，也谨守这一分界。

“导师……求您，暗夜女神是何等厉害，她能端坐五百年的神位，不是我们普通人能轻易击杀的。”

显然这个女牧师误会了乌西娜的意图，但这样一来，也让圣光祷师稍微变的理智一些。

为神族，除了最祭祀就只有一国之王能接神躯。

而另一方，罗兰也在劝说快要耐不住的拉法。

乌西娜注视着距离自己不远的蒙面女，心交织着痛苦与悔恨。

“拉法，不要太在意乌西娜。虽然德菲克的死是历史的必然，亦是他自己的选择。但我终究杀了他，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她是该恨我，和你要杀的理由一致。”

“神王陛此次亲自前来，为的是大地之印吧。”即便拉法只字未提，睿智的莫亚也知他东大陆之行的目的――位于叶塔河上那座古老的大地之殿。

愤恨的心不受控制。

“哼……”将已经发的杀意化去，拉法撤消已经聚集的元素之力。

若不是她……

“路途上需要打的。我都早已为您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起程。”

否则暗夜女神怎么会如此放任凡人接近自己。

教会也不会因为法皇的死而凋零，甚至是伊扎克这个新皇竟然也漠视帝国一直倚赖的教会。

就算这些年来苦苦磨练自己，乌西娜也清楚，她不过是十一阶的圣光师，司治愈的大祭祀，唯一对亡灵有效的光明法术却对冥战将军没有一威胁。

尤记得当时那个亡灵是这样对自己说的，就连光明女神丽安的灼之光也未能伤害到那躯。

想到这些，乌西娜因想急切复仇而发的脑也逐渐清醒。

见拉法看向自己，莫亚她一贯的笑容。

二十一年前那短暂的对峙中，她便输了。

一定是她。

“他是随心惯了，从不理会旁人的目光，你打算如何解释我们神王陛这番举动？”极少说话的西斯塔尔提醒莫亚，别忘了拉法现在

若是当日她抵死阻拦，德菲克或许不会死。

“休息一晚，我们明天发。”拉着一脸惊讶的罗兰，拉法在众人的惊讶目光注视离去。

握紧权杖的手猛被压住，乌西娜惊诧的回，却见已经尾随她十年的牧师丽达米娅用惊惧的目光凝视着自己。

黄金树又岂会改了图徽，把一介亡灵作为信仰的对象，甚至枉顾教会的命令。